若是說桃夭的吻像是侵占,跟想要把某人整個都打上屬於她的烙印,那夏雪宜的吻就更像是撕咬——仿若是餓了許久的野獸,在捕獵進食時,往往都是要將獵物一點不剩的吞入腹中。
而且這兩個事情還是後者在前面,因為夏雪宜的動作過於狂野,才會讓桃夭的行為也變得逐漸失控。
更別說當夏雪宜臉上、背部、胸部都是一片殷紅,擅長拿劍的手還青筋突起,精壯瘦削的身軀都覆上一層細密的薄汗,整個人看起來性感又充滿誘惑力——這完全就是一塊美味小糕點啊!
於是桃夭就順從本心的一口又一口咬上去,嗚嗚咽咽間就留下了諸多「罪證」。
夏雪宜上了床榻,小心翼翼地將愛人摟在懷裡,桃夭也不在意這種細節,她確實累了,於是便躺在夏雪宜安全感滿滿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而夏雪宜看著桃夭恬靜的睡顏,那就是片刻都不願移開,待看了許久,方才伸手一道內力將燭火滅掉,隨後自己才睡了過去。
殿外,提前將其他宮人打發走,獨自一人等候著的黃嬤嬤望望天,又看了看緊閉的殿門,在心裡那就是幽幽嘆了一口氣。
——太后娘娘怎麼就突然、突然有了這種事情?要不是她年紀大了覺少又夜間容易醒,怕是都發現不了這個事情。
只是現在發現了又能如何?難不成她還能去皇上那裡告太后的狀?那完全就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黃嬤嬤心裡愁苦得整張臉皺的跟風乾橘子皮差不多,不過在剛開始的慌張過後,她就又安定了下來。
若是皇上知道了會出大事,那就不讓皇上知道好了。
只要皇上不知情,那這件事就相當於太后娘娘不曾做過!
作為張家的家生子,黃嬤嬤自然就是一心向著自家的太后,而且退一萬步講,她這個老婆子真的去告狀的話,皇上最先要處置誰還說不一定。
太后娘娘還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再如何都不會丟了性命,而若是她害死了那個……姦夫,怕是能被太后記恨一輩子了!
左思右想好一會兒,黃嬤嬤終於還是想開了。
但她心裡還是擔憂紙包不住火,打算明日太后起了就委婉提一下,最少不要在坤寧宮,不然這常年在河邊走,遲早是要濕腳的啊!
這邊黃嬤嬤擔心得七上八下,一宿都沒敢睡著,那邊桃夭和夏雪宜卻是濃情蜜意,正是情深時刻。
夏雪宜的人。皮。面。具已經沒有用了,於是他只能避開宮中所有人,畢竟他的真實面容暴露出來,又是陌生面孔,又是一張招花引蝶的俊臉,怕是要惹人非議了。
桃夭的打算是讓夏雪宜往後就帶著面具:「對外就說你容貌盡毀,不能示人。待我再將你殺死皇太極和多爾袞的大功告知與皇帝,那被提拔做從一品御前總管,或者是正二品的殿前總管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往後你進出皇宮就很方便了。」
夏雪宜卻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做什麼從一品正二品,我只想長長久久的陪著你,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好。」
桃夭睨了一眼夏雪宜,覺得這人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話,著實是有點過於奔放了。
——這就是狂狷邪魅、放蕩不羈的江湖人士嗎?倒也有!
「若是要長長久久陪在本宮身邊,那就是做一個從二品的副總管好了。」
桃夭如此直截了當的說道,隨後又提了一下離宮避暑一事,「後金那邊既失領,倒是也不足為懼,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遼東的捷報便會傳回來,到時舉國歡慶,正好也能厚賞於你。」
「如此一來,今年應當就是可以離宮避暑,順便能帶上你。」
夏雪宜挑起桃夭的一縷青絲放到自己嘴唇之上,輕嗅一下那股子惑人的清香,隨後又萬分珍愛纏綿的置於唇上吻了一下。
桃夭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拿回來,隨後又拍了拍夏雪宜赤。裸的後背,讓他不要再鬧。
「待會兒黃嬤嬤就要進來了,你可得避著點,不要讓黃嬤嬤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但聽覺敏銳的夏雪宜卻是早就發現昨夜黃嬤嬤的到來,或許並未被聽到多少動靜,可殿裡的燭火亮了又滅,後面他還出去抬了水,用內力加熱之後就給心上人清洗。
等把心上人伺候好,小心翼翼地放到重鋪乾淨的床榻上,夏雪宜才脫去自己已經不能看的夜行衣,用心上人洗過的熱水將自己清洗乾淨。
這也是夏雪宜那套夜行衣不能再穿的原因。
後來夏雪宜去開窗,一是為了通風透氣,二是讓黃嬤嬤回去。
現在天亮了,也到了要面對收拾爛攤子的事實。
夏雪宜將黃嬤嬤很有可能發現他們之間關係的懷疑說出來,桃夭先是一驚,接著倍感無奈,隨後就是尷尬,最後才是放鬆。
「都怪你……」
桃夭一雙尚且帶著濕潤的桃花眼瞪了幾下夏雪宜,她在黃嬤嬤心中可是極為優秀的女子,都怪這男妖精美色過於誘。惑,她才會一退再退。
雖然瞪了夏雪宜,但說實話兩人都不怎麼慌,畢竟他們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黃嬤嬤是個聰明人。
「她不會說出去的,因為這對黃嬤嬤沒有好處。」
相反這件事若是由黃嬤嬤說出去,必然還會招惹殺身之禍。
「焰兒現在尚且年少,再加上還未親政。待焰兒親政之後,我就自請離宮出去,尋一處宮殿清修,倒也不必再行這隱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