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这都是你看的吗?”
谢无宴“嗯”
了一声。
“你懂这么多语言,厉害。”
林砚说,“这都是专业书?”
像主角组这种富家子弟应该懂的都很多,他上次看到段辞也在看国外的课程来着。
谢无宴说:“不全是,种类很杂,无聊的时候看看。”
林砚:“现在很少有无聊的时候会看书的人了。”
谢无宴忽地问:“你无聊的时候会做什么?”
“我?”
林砚想了想,“都有可能,出去转转,或者搞点音乐,也可能睡一觉。”
很适合林砚的回答。
带着捉摸不定的自由。
青年穿着简单的便服,踩着他的拖鞋,令谢无宴有种微妙的错觉,就好似林砚刚刚从阳台下来就回了房,像是这间房的另一个主人。
这个想法令他有一种从心脏泛起的酥麻。
谢无宴论起年纪和陆羁相差无几l,但他因为被保姆绑架,父母为了给他换一个环境,把他放在了国外读书,中途跳过两级,提早毕业,再加上性格和经历,就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但在情感这一片领域里,他没有过好朋友,更没有过任何有好感的对象,他不是那种会跟父母聊这种话题的人,因此谢无宴单纯靠着自己的本能在进攻,他只想靠着对方近一点。
再近一点。
谢无宴觉得有点热,他说:“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林砚在看那些书名,闻言道:“我都可以。”
谢无宴看着他的侧脸,这样的角度让青年看上去年纪很小,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无辜感,男人试探性地问:“热牛奶?”
林砚:“……”
青年神色古怪地看他:“你把我当小孩子啊?”
谢无宴咳嗽了一声,可能爱上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小孩子,想照顾他,当然,除了在床上——男人挪开视线,他不是故意想到这一层的。
谢无宴又问:“红酒?”
这两个问题让林砚感慨晋江攻的确不怎么招待客人,他说:“行,谢谢。”
谢无宴离开了客厅。
林砚正辨别出这些手稿中有不少随记,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青年低头一看,是陆羁的电话。
他接了起来:“陆哥。”
陆羁那头有呼呼的风声,他母亲又准备出国,所以最近他不得不抽出时间陪她逛逛,加深一下母子之间的感情,刚一有空,他就打电话给林砚了。
陆羁说:“在做什么,有空出来玩吗?”
林砚有点心动:“玩什么?”
陆羁:“都行,出来逛逛?”
林砚刚要说话,谢无宴就从酒柜前走了过来,他一只手提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个玻璃杯,开口问道:“要不要加冰?”
林砚稍微挪开了手机:“加一点,谢谢。”
电话那边的陆羁沉默了一会,问:“你不在家吗?”
“在朋友家,”
林砚说,“今天刚搬家,正好遇到了,就过来他家看看。”
陆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过陪母亲逛了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林砚说一句话他就有两个疑问——
陆羁挑了个重点问:“你搬家了?”
林砚:“今天搬的。”
陆羁接着问:“怎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林砚说,“我没什么东西,已经搬好了。”
电话那头的陆羁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他能想象出青年说话的样子。
陆羁想,林砚一定也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搬家这件事,更不会找人一起帮忙,他只会自己一个人去做,然后等一切结束之后,别人问起的话,他才会说。
因为在林砚的思想里,他搬家,不关别人的事。
但如果是陆羁或者段辞,甚至姜木搬家告诉他,他一定会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