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知道祝夏应该是全部知道了,那些压在心中的悲伤,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
她还是笑,笑的很苦涩,“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祝夏,对不起。”
她的眼泪掉在手上,很烫,也很苦。
那些话困住了景宿雨很多年,她一直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再相逢。
那些爱,解了环,随着风,破开了枷锁。
炽音
景宿雨很少哭,一是她从前受到的创伤多,心里承受能力强,遇到什么事读不会哭。
二是,她离开宜安市后,生活实在平静,没什么发的变故,没什么起伏。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普通的她,没有一点点的疯狂,要是在以前景宿雨可能会为案子的当事人难过。
她的生活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上一次哭是因为音乐,这一次哭是因为那些压在她心中悲伤。
这么多年她没有勇气面对祝夏,想逃避想离开,可是祝夏说夏叶说的是错的。
因为几句话,她们错过了六年。
即使再次相见,她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
景宿雨伸出手擦了下眼泪,“当时我应该问你的,我没有,就这么错过了六年。”
祝夏伸出手,想触摸她,又放下,“还好,只是六年,还好我们再相见了。”
景宿雨伸出手,抱住了她,她的头抵在祝夏的肩膀上,“祝夏,我爱你,这次我不会离开了。”
永远都不会。
“我也爱你。”
景宿雨进来之前就已经擦过头发了,头发半干。
她松开手,抓了下自己还有些湿的头发,“我先去吹头发,你赶紧睡吧。”
景宿雨直接出去吹的头发,顺便把药吃了。
家里没有饮水机,水壶不是保温的,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对景宿雨来说无所谓,她倒了一杯水,吃下去不知道多少片药。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病入膏肓了。
并没有,只是一些常见药。
她关上灯走进房间里,房间很暗。
老小区的夜晚没什么光亮,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的。
但是景宿雨熟悉,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把吹风机放好,就躺下。
祝夏闭上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
景宿雨知道,她伸出手,还没有碰到祝夏,祝夏睁开眼睛,在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刻,祝夏吻上了她,一触即分。
祝夏好心情地笑了下,“晚安。”
“晚安。”
景宿雨嘴角带笑,翻过身去。
景宿雨起的早。
生物钟一直没有改过来,即使辞职了也没有改过来,依旧是固定一个时间起来。
连闹钟也用不上。
景宿雨微微一动,祝夏就醒来了。
瞳孔还没有聚焦,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景宿雨?”
“我在。”
景宿雨站在床边,“怎么了?”
“没事。”
祝夏翻了个身,“你今天准备干什么去?”
景宿雨慢悠悠地移步到卧室门口,“排练,除了排练我还能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