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又与萧王商讨了许多日后之事,陈雁行因为不大清楚状况,只偶尔插一句话。
“您怎么来这地儿的?我原本还准备在这暂留几日就去京城找您。”
乌恩其说。
陈雁行一拍脑袋:“还没有问问为什么赵王要咬着安江寺不放。”
萧王解释道:“替他和草原传情报的商队几个月前被人劫了,东西没少丢,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书信有没有泄露出去。
因为出事的地方离城里不远,他便觉得这儿有我的眼线,安江寺当时刚从京城搬迁过来,就被盯上了。”
乌恩其问:“那灵宝天尊像的事情,怕就是他提前做的手脚吧?”
“父皇近年来越发沉迷求仙问道,各种各样的塑像也不知送出去了多少,我也没有刻意去查过,”
萧王说,“在塑像上动手脚,起效太慢,这估计只是他的一个后招,只是安江寺本就与我毫无瓜葛,他怕是查不到什么,急了。”
乌恩其接上:“恰巧像就在今日这么一塌,他怕是收到眼线的情报后,立刻兴冲冲赶来了。”
陈雁行道:“可殿下又为什么会刚好赶到?”
“我本来就要从茶庄取证据,谁知道刚好碰上这么一出,又遇见了恩和。”
萧王耐心地解释道。
说完,她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二人前后脚到这儿来,都是参加婚礼的。你们什么时候回草原?”
乌恩其道:“我们也准备办完事就回去,但现在和您碰上了,您帮我想想办法嘛?”
她说了一下孟和与蚕的事情,又说:“我在二剑,遇到了两个人……”
萧王了然:“把人派去草原之后,我们其实就几乎不再会联络了。这些年来暴露了很多人,你见到的那个是我手里为数不多站住脚跟的,这才能传一些情报出来。”
“既然都不再联络,南国就不怕他们叛变吗?”
乌恩其问,“也没有情报,岂不是像泥牛入海似的?”
“你还知道这词儿,”
萧王笑笑,“敢放他们去,那自然是手上有把柄。有些人做的事儿,也不需要让外面知道。”
乌恩其明白了,陈雁行还问道:“什么呀?你们怎么就明白了,有没有比如……”
萧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拿盒子拿缎面裹着,做的很是精细,递给乌恩其道:“比如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
乌恩其接过来,疑惑道。
“蛊,”
萧王回答道,“别随便开,你要是找不着机会,可以想办法给鸩或者鹭,她们谁都会用。”
萧王一连报了两个鸟名,乌恩其一回忆起雀溪,便知道她指的这两个人是喀鲁王后宫里的那二位。
她郑重地将这个小盒子收起来:“多谢……”
“我得走了,蚕的事你明日来茶庄,自有人安排,”
萧王温柔道,“还有我知道的名单,给你一份。”
走在回去的路上,陈雁行的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东一句西一句,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