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是很敏锐的人,他听出来异常,轻笑一声,把身边人塞进了被子里,连同她漏在外面的手。
“叔叔不是变态,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孩,讲不出故事。”
祁野塞着她身上的被子看她,“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阮倾雪敛眸,“说了你没告诉过我的事。”
“不告诉你,是因为那些不是什么好事。”
祁野听说,她得了创伤后应激,有失忆现象,不觉得她爱听这种事,所以没有说的必要,“除了这个,还想听什么?”
阮倾雪剥开他的睡衣袖子,果然看到了那道蜿蜒深刻的疤痕。
她轻轻摸了摸。
这道疤如果不是出现在祁野手臂上,那可能是出现在她的腿上。
“没什么了。”
阮倾雪沉吟片刻,“谢谢你。”
祁野把袖子拉下来,怕她会觉得愧疚,“不要瞎想,不是什么重伤,而且那时候换了别人我也会这样。”
阮倾雪扬眉,“那换了别人我也谢。”
祁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俯身压住她的被角,轻碰她的唇,“那还是谢我能让我高兴点。”
浅尝辄止,不敢深入。
到底是地方不合适,也不是他的地界。
清早,阮倾雪睡得沉,祁野先起了床。
下楼碰到准备去上班的薄佩云。
薄佩云正在跟阿姨叮嘱早饭,看他出来还有些惊讶,“这么早。”
“我还想着,你们昨天飞过来需要多休息倒时差,没打算叫你们。”
“休息好了吗?”
“挺好的。”
祁野看向薄佩云,“不过,我是有一件事,需要和您坦白。”
薄佩云闻言,先叫身边的阿姨离开,转头叫祁野去餐厅,“有些事情,其实我知道。”
“毕竟作为国恒的合伙人,小道消息还是听了一些的。”
薄佩云坐在餐桌对面,示意祁野坐下,“不过我只是不知道,你跟谁结婚。”
“昨天你们过来看我,我也就知道了。”
“很抱歉,没有提前跟您说。”
“猜到这个并不难,”
薄佩云转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杯,“我想如果是酥酥的决定,她不问我,那我就应该尊重。我也没什么资格干涉她的决定。”
“酥酥看起来是个软绵绵的小姑娘,其实有主见也有脾气。”
祁野不置可否,“有本事的小姑娘都有脾气。”
“我跟她爸从小是不敢说她惹她的,要是真有不高兴的时候,辛苦你多哄着点她,她也好说话。”
“另外,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那藏着掖着也不合适,”
薄佩云坦诚讲,“我对你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是我并不满意你的家庭环境。”
“我希望酥酥能过简单的生活,你们家里的事情还是少影响她。”
“如果有问题,我也不是不会回国帮她处理。”
祁野完全接受薄佩云提出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