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头在旁边补充:“就是糖精,甜蜜素!”
“以前我们年轻的时候,谁吃这些?都说糖精致癌。”
“现在好了,这东西摇身一变0脂糖了,工业合成的口味再好,不如天然的,反正不管谁来,我都这么说!”
“其实蔗糖果糖没啥不好的,不过糖尿病除外。哎呀,现在生活是好了,眼见周围得糖尿病的的人越来越多。”
“小时也年轻,还是不懂行,你俩这还是加的冰块,外行了,起泡酒要想口感好,还是得放在专用酒柜里冷藏。”
“4到7度最合适。”
张工李工喝得双眼迷离,搂着老赵的肩膀侃起了大山。
老赵本来想给程思敏传授点自己的酿酒经验,在年轻人面前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是这俩货简直不让他说话,把他的台词全抢了。
他在中间插了几次嘴,都没能成功,双手撑着桌子试图站起来,嘴里嘀嘀咕咕地解释:“哎呀串都吃得差不多了,再弄点吧,我去看看烤饼咋还没好。”
老赵的屁股刚离开凳子,又被哼哈二将给按回去了,张工李工指着他面前的红酒杯说:“喝酒吧赵总,你那点小心思,人家躲着你你就别上杆子了,饿了就吃点干饼子。”
老赵挣脱不开,只得留在桌上继续喝酒,嘴里不干不净道:“你俩他妈的,真是不能沾酒,简直酒蒙子么。”
“我真是多余叫你俩吃饭。”
对面三个人越喝越大,乌烟瘴气,吵闹不堪,时应和程思敏碰了几杯,直接拎起另一瓶起泡酒插在冰桶里,隔空给程思敏使了个眼色。
时应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用手指划着玻璃杯口,半透的眸子,看了看酒,望了望她,又瞧了瞧门外。
就像以前两人在无聊的课间操中用意念发电报,然后共同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向老师打报告说自己肚子痛,程思敏马上读懂了他的暗示,心照不宣。
下一秒,两人同时迅速起身。
一个借口去卫生间,一个借口打电话,共同从“大人”
的酒桌上逃跑。
第50章程思敏换个游戏
篝火旁,金刚正在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棍在地上逮马蛇溜子,贝贝张着嘴巴大喘气,懒洋洋地趴在烧烤炉的附近等待投喂。
周燕本来正在撸下一串没加辣椒的牛肉粒准备扔到贝贝嘴边,余光一看到程思敏和时应走过来,立刻攥着掌心,把牛肉藏在身后,朝着他俩干笑:“等急了吧!除了饼子我还烤了点羊排,韭菜,马上就好,一会就给你们端进去。”
“不着急周姐,我们先去看看兔子,你慢慢烤。”
程思敏抢过时应右手拎着的冰桶和杯子,也往自己身后藏。
二人走过了火光照亮的区域,绕到酒庄侧面。在杂草枯萎的小路上,时应又在黑暗中摸索着程思敏的手腕,把冰桶沉甸甸的重量重新担在自己的掌心。
“藏什么?又不是未成年,禁止饮酒。”
程思敏一步一个脚印跟着时应的步伐走,酒庄主体建筑旁边有一片人造池塘,因为没钱定期注水,眼下已经变成了泥泞的沼泽地,里面长着一人高的茂密芦苇,有风时会沙沙作响。
程思敏的声音就混在这些细细密密的白噪音中,又轻又脆。
“不是,主要是咱俩避开人跑出来单独喝,看起来有点那个。”
“不懂,哪个?”
时应回过头,在朦朦的背光下,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自己的影子里有一个小小的程思敏,像某种黑白色的剪纸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挺艺术的。
程思敏抬起头,视线也不怎么清明,发现时应仗着自己高大,挡住前路不肯再走,所以嗔怪地伸出手推了他一把道:“往前走啊。”
西装料薄,衬衫亦是,掌心瞬间击打在腰际,触感并不柔软,竟然能感受到排列整齐的肌肉群,有种硬邦邦的快回弹。
神经元进行连锁反应,程思敏脑子里一下就冒出时应朋友圈那些发骚的半裸照了。
对天发誓,她没有视奸别人朋友圈的习惯,只是来酒庄的路上有点无聊,所以随手点开了跟她聊天最多的时应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