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这也确实是啊。”
大妈想起刚才那个混账男人竟然想当街轻薄落霜,想必这些年这种事情层出不穷,这两兄弟为了自保才学了一身本事。
她心疼地拍拍余晖的后背,“唉,真是两个苦命的崽。”
今晚的晚饭没了着落,几个人谁也没买菜,大爷忙了一天回到家里天都塌了,看着一屋子人都狼狈不堪,他赶紧跑到集市上买了一蒸笼大馒头,馒头配酱菜,凑合凑合吃吧。
落霜啃着馒头心不在焉,直到吃完了饭,余晖再次拉着他去了浴室,三两下把他脱干净,到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留下其他伤痕才开始洗澡。
“唔、你……山?”
落霜含糊地说了几个音,配合着乱七八糟的手语,余晖勉强听明白了:“我去给山上的丁叔干活,放心吧,他很满意,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落霜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余晖拿着蓬蓬头往他身上冲水,余晖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温柔地揉搓他脸侧的淤青,“还疼吗?”
“不疼。”
落霜不自觉地把脸往他手心靠,他眯着眼睛抵挡水珠,睫毛上落了一层晶莹的珠子,鼻梁上那颗小黑痣深深落在余晖眼眸里。
余晖捧着他的脸,擦掉他眼眸上的水痕,谁也没有说话,却好像感受到了很多无法用言语传递的情感。
温热的水一层一层落下,落霜垂着头任由余晖揉搓他的头,他闭着眼,却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余晖的每一个动作,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楚一件事。
余晖,不是他的哥哥,他也不是余晖的亲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亲人要复杂多了。
给他洗完澡,余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桶水直接兜头浇下,他穿好衣服,落霜也穿戴整齐,但还坐在小椅子上没起来。
余晖站到他身边时,落霜凑到他身边,头靠在他腹部,这是从前没有过的动作,余晖摸着他的头,“白天吓坏了吧?”
落霜想说没有,却嗯了一声。
水滴偶尔落在地上,滴答滴答,他们在静谧的小屋子里享受短暂的相拥。
“好了,这边冷,别着凉了。”
余晖拉起他,和大爷大妈道别之后回到自己家。
不渝跳到余晖肩上:“有情况。”
余晖没有吱声,牵着落霜走进屋子,两人和衣躺在床上,落霜有很多话想问,比不出,讲不了,他抿着唇,侧身趴在余晖身边,静悄悄地看着他。
余晖枕着手臂,好笑地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落霜摇摇头,他能感觉到,就算问了余晖也不会告诉他的。
稍稍有些难过,他趴在余晖身边,靠着他的肩头闭上了眼。
余晖哪里忍心看他低落,搂着他哄道:“别怕,以后那群人再也不敢来欺负你,安心在师傅店里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落霜嗯了一声,悄悄在余晖肩上蹭了一下额头,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睡去。
余晖的呼吸平稳,心跳很沉,一声一声敲在落霜疲乏的神经上,不到三分钟便睡着了,余晖摸着他的后背,抬眼瞧了一下不渝,对方正坐在桌上舔爪子,可辛已经在他心里闹腾了很久,吵着要赶紧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余晖蹑手蹑脚地抽身离开,往落霜怀里塞了个枕头,轻手轻脚地把桌上的大白猫抱起来,悄声走到院子里,“怎么了?”
“有行动,我现有一小批人马正在往东边山腰里填充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