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一点感觉没有?”
流莺再次询问,见对方点头,流莺反而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郑重的拍了拍南宫翎的肩,不知道从哪掏了一张手帕出来,用力一甩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嘴角勾起一抹释怀的微笑“我的苦难日子终于结束了。”
天老爷啊,你这是体谅自己的辛苦,才把小皇帝送到南宫翎身边,自己以后再也不用猜这哑巴男人的症状了。天知道每次南宫翎受伤自己都是连猜带蒙,而且这哑巴男人痛感不明显,说也说不清楚,害得自己好几次都差点砸了神医谷的招牌。
“唔!”
两人离开后,苏沐玩命的挠,本来就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自己这么抓,起初就几条血痕,后来破皮的地方有痛又痒,那种痒到骨头里的感觉苏沐恨不得把自己活剥了。
“呜呜呜!”
疼痛让苏沐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臂,他也想停,可惜没有办法,心里莫名觉得委屈,哭声越来越大。
南宫翎哪里能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就听到小皇帝的哭声,回来一看就是这样一副血腥的场面,其实对于他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这点血还没有他受一次伤流的多,但是内心的惶恐让他第一次对鲜血产生了敬畏。
抱住苏沐,牵制住他的动作,手掌有意避开被抓伤的地方轻轻帮苏沐缓解。
流莺虽然新奇南宫翎的表现,当眼下有伤患在自己面前,医者仁心救人为重,等明天她一定要找青烟说道说道,这种好戏可不能自己一个人独享,好姐妹就是要分享。
“这是擦伤口的,这是止痒的,这是你的!”
折腾了大半夜,看着破晓的天空流莺再也熬不住了。把一堆瓶瓶罐罐交给南宫翎,临走前再三嘱咐一遍。
“这个,你记着!”
半踏出门的流莺返回来,把瓶瓶罐罐中唯一一张药方拿出来,拍在南宫翎身上“趁小皇帝醒之前喝,我可不想这一晚上努力白费,累死我了。”
流莺打着哈欠出门。
想起昨晚皇宫的混乱,南宫翎揉了揉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惨不忍赌的苏沐,心脏难受的紧,或许自己顺应一下共情也没什么?小皇帝除了会撒娇耍赖外,其他的都不会,这对自己来说不正是最好的伴侣人选吗?
“红菱!把药备上!常温煜!走!”
去看看元凶后回来应该时间还来的及。
事关叛国,苏乾安其家人,党羽全部入了大狱,原无动作还是很快,就连与苏乾安交好之人都没有放过,全部进大狱审查一番。而作为主谋的苏乾安则在凤栖军的私狱中,这里也是历朝历代帝王的私狱。
看到南宫翎来,原无并没有奇怪,反而命令手下“这么久了,睿王估计渴了,上两桶水给王爷尝尝!”
混浊不堪的水被人提上来“王爷,我们给你消消毒!”
几人嬉笑的舀了四五碗盐倒在里面,手中的鞭子浸在水中搅了搅,瞧着全部湿透了才拿出来“请睿王喝水!”
原无和南宫翎冷眼看着,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苏乾安身上,原本就被打得有些脱力的苏乾安,在盐水的刺激下瞬间清醒,疼痛也越发明显。
“原无,你还不快放了本王,你无权审问本王!”
苏乾安觉得原无就是一条在苏若若母子面前摇尾乞怜的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