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瑜眉眼弯弯,大大咧咧地承认了,“叱咤商场的文总怎么不明白‘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勾‘引就勾’引,乔舒瑜还顺道“侮辱”
起她的能力了,文鹤故意躲着她的亲吻,不让她得逞。
因为拍摄到了尾声,剧组的工作人员比以往那一次都要积极——但要除开宋凌和柳时镜。
文鹤这几天根本看不到宋凌的影子。她握着喝空了的保温杯,很想叫宋凌去给她接杯热水。
乔舒瑜拍摄完沈忱的独白,叫了休息。她在额前用手支了个凉棚,搜寻着文鹤的身影,不巧正看到腻歪着的宋凌和柳时镜。
怎么个腻歪法呢。
这几天刚降温,可以穿薄外套了。宋凌牵着柳时镜的手塞进自己的棒球服口袋里,和柳时镜并肩走着,一脸淡漠地装着疏远,殊不知这么做就是欲盖弥彰。
乔舒瑜和文鹤几乎是同时在心里说了声“酸臭”
。
乔舒瑜移开视线不再看她们,刚好和刚收束起视线的文鹤对视了。乔舒瑜端着刚泡好的花茶走近,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嗓子还哑吗?”
乔舒瑜垂眸问。
文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花茶,没说话。
“我错了嘛。”
乔舒瑜光速滑跪。
“乔导怎么会有错。”
文鹤啜着花茶,语调平淡。
乔舒瑜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干脆在文鹤身边寻了个马扎坐下。
文鹤披着薄毯,贵妇似的坐在藤椅上,身为总导演的乔舒瑜坐着小马扎,“低声下气”
地握着她的手说话。
“我今天早上认真反思了下自己。”
乔舒瑜摩挲着文鹤的指腹,“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文鹤仍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闹太久了。”
乔舒瑜诚恳道。
“还有呢?”
文鹤回眸。
“技术还不够好。”
乔舒瑜即答。
文鹤:……
她想听的是乔舒瑜对健康的反思,没想到乔舒瑜会说这些话。
这花茶彻底喝不下去了,文总拢着薄毯换了个地方坐。
乔舒瑜端着小马扎跟了过去。
远远立着的罗菁看到了这一幕,揉了下眉心,装作没看见。倒是旁边的陈缃一脸担忧道:
“乔导这是和文老师吵架了吗?”
罗菁转过身,眼不看心不烦。
她用关爱儿童的目光看着一脸纯真的陈缃,叹道:
“她们这是变着法子秀恩爱。”
八月末到九月初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拍摄江毓和沈忱之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感情戏份。
她们可能会歇斯底里地争吵完,痛哭后再相拥,恶语相向却又惺惺相惜。她们厌倦了这种病态的感情,却又不得不依偎着舔舐伤口。一边痛苦,一边献祭似的爱着。
这一切都源于江毓的精神状态。
剧本从一开始就着重表现了江毓的天赋。她凭着天赋远离桎梏了自己十多年的生活,凭着天赋到达了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最年轻的视后,最年轻的国际影后,有令人艳羡的花边绯闻,挥霍不完的财富。
这些是天赋的馈赠,与此同时,天赋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天赋有时也是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