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拿得出证据么?”
“证人何须自辩?”
“那就是拿不出证据了?”
李温莎得意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告你们诽谤污蔑!”
“你怎么确定我们手里没有其他证据了?”
许见微突然开口道。
李温莎猛地看向她。
她侧身,身后那幅《画框中的少女》就这么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中。
这幅画里隐藏的秘密,让李温莎恐惧的咽了下口水。
她摸不准许见微究竟知道多少,只能佯装镇定道:“不过、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你想表达什么?”
“这真的仅仅只是一幅画而已吗?”
许见微说:“李温莎,你当年害死我妹妹后,无耻的霸占了她的作品,并将残害她的秘密藏在这幅画里,堂而皇之的向世人展览炫耀。可曾想到,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被揭开?”
这番话让李温莎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直到现在,蒋胜男和文莱她们都以为,这幅画是春也死后,她故意画出来膈应亡魂的。
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她的画。
这是春也所作。
她酷爱画画,年幼时随手一画都能被叫出高价。
但事实上,并不是她的画多值钱,而是圈子里那些人想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李慕青,与她并没有多大关系。
当年她为证明自己的画技,参加了新港市艺术大赛,一路挺到决赛。
原以为这是证明自己实力的好时机。
后来却得知,自己这一路之所以这么顺畅,全是李慕青安排的。
为的就是防止她输掉比赛,丢了他的脸。
彼时的李温莎年少气盛,直接打电话同李慕青大吵了一通。
挂断电话后,她途经画室的窗口,偶然瞧见春也在里面画画。
仅仅一眼,她就被那幅画的感染力深深震撼。
刚刚才得知自己成绩作假,现在又在自己最擅长、引以为傲的领域,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比下去。
这对李温莎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越想越气,因此才会半夜把春也叫到学校的钟楼天台上,用霸凌的方式来满足自己扭曲的自尊心。
谁知那晚玩过了火。
春也失足跌落天台,发生了命案。
在处理后续的时候,这幅画本该跟其他证据一并销毁。
临到头,她却迟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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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莎不敢继续回想当年的事。
“你胡说什么?”
她恼羞成怒道:“这幅画分明是我当年为了参加决赛准备的作品,你凭什么说是春也的?凭什么说我霸占了她的作品?”
“就凭原画是我跟春也共同所!”
边寻朗声道。
“……什么?”
李温莎愣了一下。
她完全没想到边寻竟然也掺和到这幅画里。
事到如今,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证据呢?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