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羽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把他从电竞椅上赶下来,自己坐了上去,刚打开电脑。
就在手没碰到鼠标的瞬间,陈念荒猛地从床上窜起,挡住了屏幕。
绝对!一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愈反抗,周柏羽就更加好奇,不会是什么“小电影”
吧?
“又不是没看过,你心虚什么?”
他一脸坦荡荡,好像丝毫不觉得羞耻,“大家都一样。”
“滚啊,谁和你大家!”
陈念荒怒不可遏,他最忌讳被别人这样诋毁。
脸上憋得铁青,他无奈地闭了闭眼,杀千刀的周柏羽,害他想到不该想的东西。
青春期好动的男生总是会选择各种方式疏解,有的人,或者说是大多数人都会看各种各样猎奇的片子,败絮其中,腐烂不堪。
陈念荒不是没看过,他就看了一眼就吐了。是真的生理性厌恶那种片子,毫无美感可言,在他眼里只有低等动物才会沦为欲望的奴隶,并且切身体会其中。
尤其是再加上审视物化的目光,那样无疑也成就了一种暴行。
他生性高傲,不甘被欲望驱使。
陈念荒气忿地把那套卷子拍在他跟前:“做套天利,冷静一下。”
周柏羽心想着,他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也就没细究。
“不是我来你家玩游戏的?!做什么题!”
周柏羽一看见试卷就头疼。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陈念荒大可直截了当地给他看,不过就是id软件上正在排版的一些文字。
可当时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心虚了。
“剩下的这些全部做完,我下周检查。”
“好的葛老师。”
向春生听话地把试卷塞进包里,这短短的一个半小时下来,老师讲了许多高阶的解题思路,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海绵体,不断的汲取养分。
另外一个则是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书包,走出了门。
向春生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像是一个巨大的热源,一直追赶冷空气,暖锋过境。
顾长靳黏在她身边,笑嘻嘻地问道:“我叫顾长靳,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姓什么?”
只知道她叫春生。
她不停地低头看表又看看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蒋月华女士这个时候倒是不着急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丝毫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嗨~”
他把手伸在向春生的面前,晃了晃,企图以此夺走她的视线。
向春生只觉得这人很烦,敷衍地说出冷冰冰的三个字:“向春生。”
她的冷漠与顾长靳先前遇到的女孩截然不同,果然,他喜欢与众不同的。
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看上去好像是带着一丝丝上扬的鲜血,眼中溢出的光是难掩的兴奋。
顾长靳是那种安静斯文的长相,那道显眼的红痕像是白釉与地面摩擦的伤,通体带着莹莹微弱的光,看上去脆弱无比,让人于心不忍,寡淡的浅瞳里蕴藏着难以言喻的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