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她没能多说什么,因为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走道的门哐一声撞上,褚殷放走了。
褚殷放接通,那端传来一道女声:“褚殷放,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唐徽下床接水喝,他们正在通电话,距离隔得远,很多话听不真切。
褚殷放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应:“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行。”
下一秒,门把手转动。
光感夜灯噌地亮起,他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声重重碾在唐徽心头。
唐徽手臂一僵,无力再拿水杯。
褚殷放掀眼,扫过她的指节:“你要是拿不稳水杯,我就亲自喂你喝,你信不信?”
唐徽拿不得也放不得,只能硬生生看着褚殷放。
男人搭上她的腰腹,五指用力地按压,疼是不疼的,倒是生出层黏腻的汗来。
唐徽脸色涨红,后背湿透了,衬衣顺着脊骨的形状一点点显露。
宋里里先觉到电话长久的沉默,脱口问:“都是哥们,我还不知道你,总不能这么早就睡了吧。”
唐徽抓着琉璃杯,指尖攥得泛白。
褚殷放不说话,宋里里也没挂机,似乎要看他们能搅得怎样泡腾起沫。
粗粝指腹落在蝴蝶骨,体温熨帖。
唐徽触电似的,皮肤冒出了鸡皮疙瘩,反手抑住男人作乱的手。
就跟掰手腕一样,她向外着力,他一反其道兜挡她的拇指,眼底弧光像拉满到极致的弓。
有形无声的延伸,热的,冷的,挥发殆尽。
宋里里彻底不满了,“褚殷放,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女人了?”
褚殷放没吭声,摁断电话,将唐徽提溜上饮水机台。
往前翻来电记录,几分钟前宋里里打过电话,显示拒接。
当时他还在洗澡,能碰他手机的,只有唐徽。
“谁许你挂我电话。”
褚殷放眼神平定地凝视她,只是这质问明显是动真格的。
“吵到我睡觉了。”
唐徽抿下唇,睫毛像蒲扇一样垂着:“你要怎么惩罚我?”
没长进
褚公馆虽大,住的人却不多,除了唐徽这个女主人,还有个叫林奉春的厨娘,三十多岁,做事周全细微。
至于其他帮佣,几乎从不与唐徽打照面。
褚殷放搬进来没几天,就不止一次碰见迎头相逢的人立马掉头,直接躲开这位少爷,如避蛇蝎。
可唐徽就像没看见,该干嘛干嘛,浑不在意。
中央空调吹过的凉风瞬间带走所有热量,落在皮肤上格外清凉。
但褚殷放只觉得燥热,烦躁,莫名的。
他哂咬完最后一口苹果,掐着果核,朝唐徽那个方向瞄准。
有风划过,砰地一声,砸在唐徽身后的簸箕里。
唐徽的关乎点却不是在这里,“你很闲吗?闲就去上班。”
窗帘底下渗透进一条光线,照亮她侧脸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