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殷放眉间皱起一个‘川’字,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药瓶,要拧开的时候,小瓶子滑了出去。
他捏了捏鼻梁,盯着面前铁锈红的纯毛地毯,药瓶不知道掉在了哪儿。
一只莹润皙白的脚踝率先映入眼帘,腿的主人将药瓶捡起来,又用隐晦不明的眼神看他。
褚殷放没动,挑眼看着跟前的女人,过膝的睡袍下,一截小腿漂亮到炫目。
他想起她那张勾人魂的脸,在对待温和谦逊的孟闻听时,说不清的层次,和信任。
褚殷放随意地靠坐在那,仿若这是他的地盘,睨向唐徽,说出的话刀刃似的刻薄:“药还吃吗?不用经过我同意的。”
那种坦荡的神态,让唐徽格外郁愤。
她突然动手,一把扯掉他身上的浴巾,健硕身材暴露无遗。
不过还给他剩条内裤,很有料。
唐徽扯了扯嘴角,哂笑:“褚殷放,你现在的样子,好涩情啊。”
褚殷放裸身定在那里,他望着她,眸底深色变得浓稠。
唐徽像是抓到什么小辫子,“叶婠还没见过吧?”
“你尽管拍照,发给叶婠看。”
他似乎笃定她耍嘴皮子,嗓音影影绰绰透出几分风暴。
两人对视。
唐徽真能办的出来。
褚殷放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灼热的气息悄然而至。
伴随他极其危险的嗓音:“你、试、试、看。”
数秒后,唐徽败下阵,不至于做到那份上。她还记得她现在的身份。
站得高看得远,唐徽站得还不够高,就已经看得明明白白。
褚尚修死后,褚家姐妹以褚乘韵为首的势力,想来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千算万算没算到,褚殷放当不了傀儡。
只是他不屑参与争斗,心思都花在业余爱好上。
如果褚殷放不回来,唐徽就赢了。
可他还是回来了。
没资格
唐徽不能断药,她知道,想要喝水必须经过褚殷放,水壶就摆在她很近的地方。
她只好倾身上前,身高悬殊有些尴尬,他头靠在秋千上,手脚又长,唐徽够不着水,尽量一点点往前伸。
最后快要失去平衡,唐徽抿了下唇,才说:“帮我倒杯水,我得吃药。”
褚殷放倏地起身,秋千晃动,唐徽随之失去平衡跌倒,一只有力的大手,贴上有些单薄的脊背,稳住她。
看着她的手摸到他的胸肌,停留很久,褚殷放扯了扯唇:“想摸就摸,不用这么多假动作。”
唐徽被他噎住,感觉脸一阵灼烧,她平复下心情,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存心要给他找罪受。
她够着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送服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