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有好事者说教起来:“唐徽,还在守丧期,你可不能当伥鬼啊,当年尚修还给你交了学费呢。”
众人神色各异,都在看她笑话。
唐徽指节无意识弯曲,这话倒不是作假。
如果没有褚尚修的资助,想从那个家逃出来都难。
唐徽也不是白眼狼,从毕业就在宜然基层,后来帮褚尚修管理遗产,都有她的私心在。
褚尚修需要贤内助,她需要一层包装,结婚是种资源置换、对冲风险。
话又说回来,这副烂牌真是没法打。
褚殷放稳坐在那,薄唇似笑非笑,同唐徽对视,有种情人缱绻的错觉。
她不知道褚殷放是什么意思,但前面发生的种种,让唐徽觉得他想弄掉她。
他恨她,不奇怪。
错的是她与虎谋皮。
唐徽眼睁睁看着牌一张张堆迭,没有要得起的。
褚加律挤兑说:“唐徽,怎么不出牌了?该不会都拿不出手吧?”
褚殷放口吻含笑:“拿不拿得出手,那得往外拿才知道。”
唐徽知道自己骑虎难下,借口去卫生间。
洗手出来,剎那,她被人拽到楼梯犄角底下。
看见是褚殷放后,跟看到了拦路虎没什么区别。
氧气似乎在逐渐稀薄。
唐徽有些局促,她往后一步他便跟进一步,直到贴到墙根,笼罩在方寸之间。
“躲什么呢。”
褚殷放身体前倾,声音从上方坠下来:“刚才不是硬的很吗?”
乖一点
唐徽眼皮狂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她也是鬼迷心窍,现在清醒了,说话都没底气。
褚殷放用指腹摩挲她的嘴唇,“我想干什么,唐老师应该清楚。”
似乎是亵玩。
唐徽还想否认,就被他以吻封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后面就是漫长的深吻。
唐徽被吻得脑子缺氧,那颗金属圆球就在唇舌打转,有时碰到牙齿带出一迭连声响。
冰凉的手贴住他炙热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可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褚殷放捉住唐徽的双手,像烙铁,“专心点。”
这个吻唐徽一点也不享受,反而煎熬。
三角区域不大,而且就在卫生间对面,万一来个人很容易就会发现。
他们扭曲的关系。
‘嗒嗒嗒’——
楼梯外突然传来高跟鞋声,喘息声泄露,而后响起褚乘韵的询问声:“殷放,你出去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