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不好耽搁他的事才跟过来,没想到会是褚殷放他们的地盘。
她有些烦闷地换完棉条,本来想去外面等再给孟闻听发消息说自己先走,结果刚走到洗手池,就被人截在门口。
褚殷放垂眼看手机,在唐徽拧开水龙头后,才缓慢扬起眼皮看觑一眼。
“打算和你的男秘书搞办公室恋情?”
孟闻听对唐徽忠心耿耿,整个宜然几乎都知道。
换句话说,孟闻听是唐徽在宜然的员工里,难得的心腹。
唐徽顿了顿,本来想反嘴,话到嘴边却变成:“那最高兴的不就是你?”
“还能跟我扯上关系?”
褚殷放唇角嘲讽铺陈。
“不是你的好哥们宋里里问出口的吗?当众让我难堪。”
唐徽弯眸望着他,“褚殷放,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这条走廊没什么人,地毯踩在云端上一样软绵绵的。
唐徽手指屈了屈,挺没立场地说:“我下午给你打电话,已关机。”
褚殷放视线沉甸甸坠在她身上,他眉弓突出,因头顶的光打下来,在眼窝形成阴影。
唐徽以前很喜欢描摹褚殷放的五官,总觉得能看到他为数不多的另一面。
可现在,她再看那双眼睛时,忽然发现,剩下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褚殷放说:“骚扰电话多,关机省事。”
褚殷放的私人号,早在三年前就换过,工作号只有唐徽会打。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有。”
褚殷放脚步骤然慢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唐徽,语气不吝讥诮:“你守寡就是这么守的?死老头九泉之下还能瞑目吗?”
“以及我们有过一段。死老头知道吗?唐老师。”
他将恨意潜伏在眼底,语气能听出来是好是坏。
唐徽脑袋像是被一键清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原本,在这句话之前,她还能辩白一句:“褚殷放,这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
或者直截了当,理直气壮:“不管你怎么看我,总之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可她万万没想到,褚殷放会说:“我们有过一段。”
心里好似生了根刺,生疼。
喝多了
唐徽回到俱乐部的时候,一群人正商量去哪儿吃饭,正好宋里里提议吃海鲜,让她和褚殷骑一辆车。
起哄得厉害,宋里里忸怩地拽褚殷放的衣角。
唐徽轻声跟孟闻听道别,让他放开玩,自己先回去休息。
孟闻听直接起身:“唐总,我送您。”
他声音不大,但恰巧吴开阳拉下卷帘门,没人吭声,所以都清楚听见了他的话。
本来没什么的,宋里里声音里带着笑意:“唐姐,你要是有好事了,可要告诉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