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通常是不清楚的。
女人进入家庭后就自然的成为母亲,她们皮肤松弛,精力渐渐被分散到日常的琐碎和照料孩子的艰辛中。
而男人呢?他们不过是继续做着自己“新娘”
的儿,游离在生育的痛苦和家庭的责任之外,有时连照顾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责任都落到妻子身上。
所以林笙笙对男人轻易表达出喜欢有种厌恶,她讨厌只有喜欢的喜欢,只有先谈责任,喜欢才有意义。
“你有女朋友没有?”
林笙笙转头问孟钱。
“没有。”
孟钱还是维持着他原来的姿势,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你有男朋友吗?”
孟钱反问。
“没有。”
林笙笙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妈没有催你呢?”
孟钱问了个非常直男的问题。
“她不催啊,她觉得不嫁就算了,自己过也挺好的。”
话到这里,本来还微亮的天空渐黑,午夜已到了。
孟钱的手机响起来,是他的母亲问他怎么还没到家。
“快了,我快到了,你先睡吧。”
孟钱压低了声音讲,一边整理好衣服站起来,随后挂了电话。
“你也快点回家吧,注意安全。”
孟钱打了个招呼看着林笙笙提醒到,随后转身慢慢走上了楼。
偌大的空地上,林笙笙站在原来孟钱站的地方,凝视着她多年前的家门。
她的身量在高楼的衬托下并没有比她第一次和母亲逃离这里时高大多少,只是头发长了,衣服也干净整洁的多。
夜风吹过她的发梢,她的手机也响起来。
“嗯,我已经到楼下了,我马上就到。”
那是苏望生再也接不到的电话,苏望生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电话。
45
裴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晒到脸上的阳光唤醒的,她迷迷蒙蒙的拉过被子把头蒙起来,然后又被盖过头的杯子闷得睡不着,终于还是醒了。
她记得昨晚自己喝完酒被林笙笙送回了酒店,意识停留在看到床的那一秒。
她拉起自己的衣领闻到一股火锅味,撑起身体就去洗澡,沐浴露和洗发水洗走身上的油腻和酒味,拧干自己的头发后将毛巾像抹胸连体裙一样裹住自己的身体。
裴适就这样走出卫生间坐在了床上,床的右手边正对着几扇大窗,这家酒店大概是附近唯一一栋高楼,视野很好,从窗口一眼往外看去是无垠的蓝天白云和高楼底下纵横交错的路口和砖石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