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人声音的几人,顿时脸上大变,“贱人,你竟然叫陶老头!”
官关无辜叹息,“都说了我约了一位老师在这里见面。”
“阿辉——”
“慌什么!”
“就是,我们最多口嗨几句而已!”
有了自我安慰的理由,几人又镇定了下来。
官关没理会他们,低头理了理肩膀上的头发,脸上扬起温温柔柔的笑容,打算给怒气冲冲进门的教导主任最好印象。
帝都贵族学园高中部和大学部管理模式相同,三年过去,大部分校领导也还在原岗位。
她从机场过来时,就已经提前联系了当年的学园总教导主任陶宇生。他统管大、高、初、小四个学部的教务纪律方面,办公室就在大学部。
官关高中那三年没少从陶宇生手中接过各种奖状,陶宇生接到她的电话后不仅记得她,还说什么都要来亲自来学园见她一面,正巧也免了她找借口把人引来网球社。
她的计划充足,提前约陶宇生在网球社这边见面,到时候网球社里无论有没有发生危急情况,都能说得过去。
显然,她的计划很成功。
刚刚那个怒吼是陶宇生的声音不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官关刚缓下一点点的心率,又隐约加速起来。
更衣室外寒流过境,仿佛凛冬将至。
因为敞开着门,里面的对话站在门口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陶宇生颤抖着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左右擦拭着流到眼睛里的汗水,余光看向仍然在调动赶来的护校队,越看,就越心惊。
再不进去,只怕更衣室里那位就真要被欺负了。
偏偏……
不远处那抹高冷矜贵的身影,自到来后,就低着头盘手串,始终保持靠在更衣室门口的懒散姿态。
陶宇生刚刚情急之下吼了一嗓子,是成功阻止了那几个小子自掘坟墓,但男人一言不发态度不明的样子,更叫人提心吊胆。
没承想——
男人忽然站直身,大步往外走去。
不是进去……而是走了??
这走了什么意思?
陶宇生张嘴刚想发出一个字音,想到什么连忙闭嘴,抬腿跟上去。
却被人一把拉住。
传说中帝都太子爷的左膀右臂,连姓氏都没有的青年阿觅,笑眯眯地放开陶宇生,刻意压低声音:
“少爷有些闷了到球场散散步,陶主任,这几名护校队留给您,相信您知道怎么做,对吗?”
说完,带着一干保镖也走了,留下一支把人护校队,同陶宇生一起石化。
什么叫闷了到外面散散步?
早早赶来蹲在网球社门口,好不容易把人小姑娘等到了,结果就这么走了??
还有什么叫相信他知道怎么做?他知道个屁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