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和小时候一样笨,这叫遵守流程!”
顾晨东悻悻地挂断电话,嘴里嘟囔着,“这小家伙,就会给我惹麻烦。”
饶听南在人群的缝隙中看了不远处的左止元一眼,见她放下手机,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
左止元笑着摆摆手,示意她继续。
“饶总,您最近怎么样?”
已经聊完了一轮唐倾的事,这帮家伙自然而然地将目标转移到了饶听南身上。有人好奇发问,眼睛却直勾勾看着饶听南的伤手。
“我……还好。”
饶听南神色瞬间有些恍惚。
这些天,左止元将她照顾得极好,哪怕她因为各种原因总是情绪起伏心力交瘁,但不得不说,物质生活极为丰足。
由于她在唐倾常常过着颠三倒四一杯咖啡撑一天的生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段日子,比她以前在唐倾的时候还要好。
“哪里好了……”
不知道是谁惆怅地轻叹一声,“老大,你看看你都瘦了。”
“瞎说,”
饶听南下意识反驳,“明明重了三斤。”
话说回来,左止元倘若想要去养殖业闯荡一番,一定也是把好手。
人群中顿时传来了哄堂大笑,那位说着惆怅语录的年轻人满脸通红地被旁边人打趣取笑,面上却带着笑容。
他们的心炙热而纯粹。
饶听南过得挺好,他们也就放心了。
“饶总,不是我说啊,”
突然有人压低了声音,看向窗边悠哉品茶的左止元,“你和……那位左总,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
饶听南皱起眉,看着这位突然八卦起来的旧友,“朋友而已。”
“朋友?”
人群中传来低笑,“老大,烫知识,玻璃是透明的,我们能看到。”
饶听南慢慢眯起眼睛,耳垂有些红,盯着那人一字一句地说着,“很好很好的朋友当然可以拥抱。”
于是笑声更大了。
“好了,都正经一点,”
似乎是一位有些威严的人发了声,笑声慢慢停止。发声者看向饶听南,迟疑了一会儿,轻轻摇头,“饶总,其实……我们对左总并没有太大敌意。”
“那件事她又没有参与,我们之前摆脸色也不过是恨屋及乌罢了,左董事长才是罪魁祸首。”
“我们也知道您对左总的感情,您当初好几次绕远路换航班不就是为了能在她那留一个晚上甚至几个小时吗。”
“所以,您不必有什么心理包袱,”
她微笑着,“左总是个好人。”
饶听南笑着的眼睛慢慢落寞了些。
“我当然知道。”
她的好,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