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干啥?
“早餐呢?”
男人低醇浑厚的嗓音三两步间就在她头顶响起,明显是堵人来的。
“先生,我、有、欠、你、吗?”
一见到他,她全身上下少得可怜的暴戾叛逆细胞登时全炸毛了,高高仰起头,面色不善的话一字一字自齿缝中蹦出。
“有。”
高大男人居高临下凝视着她,双手抱臂,简洁有力地道:“难道你忘了?”
海家珍满腔的火气和话瞬间全卡在胸臆间,上不上下不下的,几乎呛出一口老血来。
“我那天只有说,”
她深呼吸,试图平复下来,维持自己平常的好脾气。“非常感谢你,改天有机会再请你吃个饭——我是说『改天』,不是『天天』请你吃早餐』。”
一个开眼镜蛇跑车的人好意思每天跟个捷运通勤族拗早餐吃,良知和脸皮都哪里去了?
“还是你宁可天天请我吃晚餐?”
他挑眉看着她问道。
“……”
海家珍僵了几秒钟,下一刻把咖啡连鲔鱼三明治往他胸前一塞,咬牙切齿道:“慢用!好走!不送!”
“海家珍?”
他对着气呼呼快步走的她唤了一声。
她猛然回头,“干嘛?”
“我们交往吧!”
海家珍愕然,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有病!”
闻镇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个窈窕身影非常不淑女的气呼呼走了,紧抿的嘴角蓦地扬了起来。
这女人,真有趣。
大江偷偷摸摸躲在警卫亭里鬼祟的探头探脑,半天后终于敢蹭出来——
“老板你真猛!”
闻镇笑容消失,浓眉微耸。
大江一抖,马上改口火速吹起彩虹般七彩绚烂的马屁:“老大连追嫂子都这么有型有款,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棒棒的——”
“以后少吃点棒棒糖,脑子都快被蛀光了。”
闻镇睨了他一眼,拍拍大江的头,迈开长腿就走。
大江险些泪流满面。
老板嘴还是这么毒,呃,是狂霸跩,刚刚那个言简意赅、刚毅正直的人设根本就是假象啊啊啊啊!
忽然好同情家珍小姐被这么可怕的老板盯上呀……
海家珍对完一堆的帐,又打了十几通电话连络客户,边听着办公室的另外一头经理在对负责报关业务的同事咆哮,眼神和脑袋忍不住自动呈现放空状态。
经理肯定昨晚又跟老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