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晓身上属于他的力量微弱,他并没有感受到确切的方向。
她去哪了,连说都不说一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离有些担心。
这一晚,炔星正在自己三百摩拉买的镜子面前用着一百摩拉的牙刷蘸上一百五摩拉的牙膏刷牙时听到了敲门声。
炔星发誓如果他知道门外站的是钟离,一定会先把一嘴的沫擦擦,但是现在,他就这样叼着牙刷看着钟离,心里慌得一批。
“客卿?”
炔星支支吾吾。
钟离问得直接:“千晓可在?”
他基本上很少喊千晓的大名,可是现在,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时,却让他心头发紧。
“千晓?”
炔星皱皱眉头,“她没跟客卿说今天要去琥牢山见朋友吗?”
炔星回头把嘴漱漱,擦了擦跟钟离说:“客卿不嫌弃的话,进来说?”
“不用了。”
钟离跟炔星道别,虽然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神色,但炔星依稀能感到客卿周身压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深沉,而且还有一部分是针对自己的。
想到这炔星原地打了个寒颤,他应该没在什么地方惹到过客卿吧?
钟离走在路上,寒风吹起他的衣角,阔步快走,他在想为什么千晓告诉了炔星,却不告诉他。
还是说她认为自己去了哪,他没必要知道吗?
钟离回到家中,拿起门后的披风,夜里寒露重,积雪消融冷,他连这丫头早上穿的薄厚都不清楚。
千晓在自己曾经居住的山洞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听见外面似乎是风野和什么人对话的声音,起身去看,便在寒夜中见到了钟离的身影。
巧的是,钟离恰好也在此时看着她,琥珀的眼眸里的寒意似乎要比现在的天气还重。
千晓走出去,喊了声:“客卿。”
风野看过来:“你醒了,诺,你家客卿来接你了,从璃月港到这好远的路,真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以钟离的能力,这段距离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但他足足等了一天。
甚至都没出去消费。
风野作为旁观者,心知肚明地把千晓推了出去。
钟离站在寒夜里没有说话,倒是野猪开口:
“钟离先生路上小心。”
钟离看了风野一眼,走上前,将披风给千晓披上,然后低头给她系上带子。
就穿着一件棉衣还能在山野间呆到夜里,真以为原身是石头便不会生病了?
系好之后,钟离没有再去看千晓,也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便往山下走,千晓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风野打了个哈欠,觉得看这俩人拉拉扯扯的不如回去写点童话拿外面去卖了换摩拉。
下山的路上,钟离一直走在前头,千晓有些跟不上了,她边跑边喊着:“先生,你慢点。”
钟离停住脚步,猝不及防的转身,小跑着的千晓不留神直接撞到了钟离的怀里,她撑着钟离的胳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