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她把主意打到宋家人头上;于公,木兰心最见不得有人以强权欺压民众,祸害妇女同胞。
木兰心心里一沉。
她笑起来时,是个最和蔼可亲的老太太,但当她肃着脸,身上依稀留有在炮火中前行的气魄,眉宇间的果决坚毅让云早早仿佛穿过时空,亲眼见到意气风、信仰坚定的木兰心。
“查!必须查!”
楼野看到bp机讯息已经是云早早完消息三小时后的事了。
一收到信息,他跟几个技术工人交代完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立马开车回家。
途中,一直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了解云早早,只要她决定做一件事,不管成效好不好都会认真对待。从一开始旁听到现在,她几乎每堂课都没缺席。
如果山水班当天没课,她跟顾小珍就去听别的课。
也不拘什么专业,只要感兴趣、听得懂,她都去,她的心态不像要在某一行钻研,而是追求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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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毕业压力的情况下,云早早每天都很积极,完全没有厌学的征兆。
突然说下午不上课就显得非常突兀。
楼野担心她,平时三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只花了二十分钟,他进门时,曾沛正在给松树根部刷石灰。
“楼先生,你吃饭了吗?我现在就去弄。”
楼野:“早早在家里吗?”
曾沛不懂他怎么那么急,连忙点头,“在屋里看电视。”
回答完后才担忧地问:“楼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
楼野摆手:“没什么事,麻烦你帮我煮碗面条。”
曾沛:“好。”
知道云早早在家,楼野绷了一路的精神松懈下来,他没急着回屋,而是先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往正厅走去。
正厅被云早早弄成了小型会客室,柔软的皮沙上摆着好几个造型别致的抱枕,她半躺着,白皙修长的两条腿搭在沙扶手上,手里捧着瓜子儿,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楼野:……
突然无语。
是他想多了,他媳妇儿心大着呢。
楼野:“咳,咳咳……”
云早早回头,先是一怔,而后从沙上下来,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朝楼野跑去,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脸往他脖子处蹭了蹭,又是委屈又是撒娇:“楼野,今天吓死我了。”
楼野手轻轻拍她后背,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安抚地意味:“出什么事了?”
云早早小嘴不停,立马告状,特别强调了关雯身边那只大熊。
“他块头那么大,校门口当时人也不多,我不敢嚷嚷,腿还软,好怕把我拖到荒山野地杀了再毁尸灭迹啊。”
关雯出现那一瞬间,云早早脑袋是放空的状态。
当时倒不觉得害怕,甚至还能在她眼前面不改色地做戏,但离开关雯视线后,云早早顿时后怕不已。
这份害怕她一直憋到现在。
面对木兰心时,也没露出胆怯的一面。
楼野眸光暴戾,手上动作却更加轻柔,他摸着云早早的长,从头顶慢慢到尾,一遍又一遍:“不怕,有我在呢。”
云早早瓮着声音“嗯”
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又在他下巴处蹭了蹭。
楼野:“上回你提起后,我就找人去株州查他们了。不过豪胜的盘子够大,光是株州就有四家公司,包括服装、房产、运输,查起来有点慢。
目前传回来的消息是,仅仅在株州的一年多里便招了六次女工,初步统计呢,只有两成在株州的服装厂,而将近四百多名女同志通过豪胜自家货运渡轮前往港城。”
云早早愣了又愣。
茫然地望向楼野:“这是什么意思?人还能找到吗?”
楼野:“挂羊头,卖狗肉。我怀疑,豪胜以到港城工作为名诱拐妇女卖y,那些人一旦进入港城,就成了没有身份证明的黑户,只要本地黑|帮不放人,其他人很难寻到她们的踪迹。”
云早早睁大眼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那……那怎么办,她们逃不了吗?”
楼野摇头:“几乎没可能。豪胜本身就涉|黑,黄、赌、毒他们一个不落,我们只能从拐卖妇女和走|私毒品上查,只要找到他们在株州犯事的证据,就能顺理成章逮捕他们,而豪胜以后也别想将手伸进内地。”
要整就要来个大的,不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云早早猜出关雯说的“卖楼”
不简单,但还是不懂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