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应雨竹共用一根烂黄瓜,刹那间,她恶心透顶,双脚愤怒地踢人,双手拼命地挣脱他的禁锢。
女孩的反抗在靳渊的意料之中,他垂眸俯视身下的她,目光定格在她富有水泽、红润的唇上,不禁舔了舔自己的红唇,提醒道:“别动得太厉害,免得等会你喊痛。”
两人做这件事,除了一开始身体刚被靳渊开发、无可避免地有疼痛感,其他时刻称得上双方都能得到愉悦的满足,宋知语鲜少会痛。
还有,以前她最爱传统的传教士体位,这样,靳渊会专注地望着她,好看的眼眸装满她,营造出他眼中只看得到她的幻觉,她可以欺骗自己,他是爱她的。
现在则是她想把他的烂黄瓜给剁碎,拿去喂狗!
明明她和他在争执,他竟然若无其事地拉她做这件事,把她当什么了?
不把他变太监,都对不起她!
“你给我起来!不然,我一定保留你侵犯我的证据,告你强暴!”
宋知语斩钉截铁地道,“你等着坐牢!”
她并非开玩笑,是真的有这个决心。
上次受药物影响,在庄园被死渣男睡了,别提多令人反胃,要不是药是她养母下的,她老早就拿起法律武器去告死渣男,让死渣男付出应得的代价。
如果没有宋知语昔日讨好自己的一面对比,靳渊对当前难以生出负面情绪,但她近来愈发离谱,还越来越没礼貌,他来这里前的有点胸闷气燥,化成大石,堵住心脏的血液流动。
未曾有过的不适,减退生理上的欲望,他不由抿了抿薄唇:“说话太过牙尖嘴利,讨人嫌!”
“说得好像你不讨人嫌似的!说我牙尖嘴利,难道你说话很好听吗?”
说完,宋知语冷笑一声,迅速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深处以往遭受的痛苦留下的痕迹。
爱一个人时,总是忍不住无时无刻地在意他。
在意他做什么、说什么!
靳渊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说话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在乎言语也是伤人的利器,他不懂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能带给她多么严重的伤害。
不对,可能不是他不懂,而是他知道怎么伤害到她,就怎么说她。
女孩犹如控诉般地指责他,靳渊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反省自己说话不好听?”
希望不爱自己的人会为自己反省?
无疑是天方夜谭的痴心妄想!
何况,她不爱他了,他反省有什么用?
宋知语不理靳渊的问题,面无表情地道:“你最好快点给我起来!否则,我……”
“否则什么?只会张牙舞爪地玩威胁报警这一套?”
靳渊腰弯下的弧度更大些,薄唇靠近女孩的耳畔,“是不是我平时纵容你,纵容得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
有些人生来就站在云端,高傲地俯瞰众生,看着别人在泥潭里苦苦挣扎,宋知语觉得自己不算是置身泥潭。
可和靳渊一比,她不是待在泥潭,又是待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