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仓促间竟然拉了傅予蜃过来,蜷缩在他怀里。
最要命的是,刚刚的拉扯让傅予蜃衬衣大开。
此刻,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毫无隔阂。
尽管做过七年的夫妻,但这一世,这样的情形对俞芷衿来说,还是第一次。
她甚至能感觉到,傅予蜃的身体,也变得滚烫而紧绷。
“你、你们……”
外面的人比俞芷衿还要震惊。
俞芷衿早听了出来,来的是傅家老夫人。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
俞芷继续躲也不是,藏也不是,她试图去抓旁边残破的衣服。
没想到傅予蜃突然用手臂把她一夹,控制住了她。
“俞家。”
他肩膀一斜,把俞芷衿的脸露了出来。
傅老夫人愕然了一瞬,随即气得直跺脚:
“傅予蜃你干的好事!你就是再急也不能在这里……你、你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交代?”
傅予蜃垂下眼,看着怀中的女人,嘲讽中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揶揄。
俞芷衿别开眼,尽量把目光放在空旷处。
她听到傅予蜃似乎咬了一下牙,“确实,该有个交代。”
傅老夫人讶异得双眼发亮,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欢天喜地。
“你肯负责任就好!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把正事办了?”
傅予蜃看起来耐心耗尽。
他颇有些暴力地把半挂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往俞芷衿身前随意塞挡了,越过她打开另一边的门下车。
只扔下两个字:
“随你!”
他踏着凉风走进了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
“崇明!”
熟悉傅予蜃的人知道,这样的声调代表着他极度烦躁不耐的情绪。
“傅少。”
剃着寸头的男子在车窗外弯下腰,“我在。”
“去问问方嘉誉,配的什么解药!”
傅予蜃黑着脸。
“是……”
“给他一个小时,再干不好就给我滚蛋。”
“我通知他配好立即送过来。”
崇明小心翼翼。
“不用,我亲自过去。”
今年的秋天,不太识趣。
风不够冷,却吹得快,把那搅得人不安生的香气,密密匝匝吹得四处都是。
还是走了好。
……
俞芷衿换好了傅老夫人送来的衣服。
傅予蜃的衬衣扔回了他车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富有侵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内心略感不适。
“芷衿,”
傅老夫人面目和蔼可亲,“你外婆曾经是我的手帕交,你妈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联姻,天经地义。所以你看,婚礼就定在明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