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乖了不少”
,李堂风声音低沉,手指擦在赵惊鸿胸口。
他好像在清醒中畸形地满足着他长久无法得到反馈的情感需求。
但在寻回赵惊鸿这件事上,他贯彻绝对的冷漠。只要这人暴露出一点无法抑制的兽性,他就毫不犹豫用阳环为他净化洗礼,里里外外骨缝都剃干净。
“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思考片刻,开口吐出三个字,“赵惊鸿”
李堂风心情显而易见的好了很多,又接着问道:“赵惊鸿是谁?”
。
对面重复道:“赵惊鸿”
他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但他清楚它的好处,要比蜷缩和示弱更有用。
换句话来说,这是安全词。
能够停止痛苦。
李堂风眼中略显失望,他注视着他的模样,勾上他的颈脖往下带了带,捧着他的脸,鼻尖轻轻蹭上去,神情舒悦又温柔。
许久,他轻声道:“我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若还不能想起自己是谁”
“我就杀了你”
赵惊鸿茫然无状,眼睛又飘到别处去。
37只属他一人
阴云遮掩,迅风呼啸,楼旗招展翻飞。
李堂风走在桥岸前,看河水滔滔浪潮,开口问起身后人。“你觉得要不要发兵澜沧海域?”
季埏海才调任不久,此次述职,心里许多事,七上八下不知该不该开口。
李堂风听他久不出声,转头看他欲言又止,“有什么话就说。”
季埏海跟在身后,“禀尊主,属下守韶山十二年,近日调任冀海原州,那里风土源流是极好,兵马强盛,战马甲胄器械配备,为军中一首。只是若要攻打澜沧海域,属下认为不妥。”
“如何不妥”
,李堂风话里听不出情绪。
季埏海埋首,“这海域正处三地之中,若我族发兵,高旻背倚数十国家,唇亡齿寒,各国必然全力抵抗。宗门向来帮扶民间,锦山横亘其间,兵马过境之地,若他们从中阻断。前方长久难攻,后方支援阻断,魔族必处下势。”
“拿一个澜沧海域,损耗极大,得不偿失。”
季埏海说这话,心里实在没底。他常在外领兵,不知周山海情况。接到数次行军指令,他只觉得这位手段眼光很是毒辣。只是常听尊主好战揽权,脾性阴晴不定。
不知这位意思,究竟想不想打?
李堂风沉默不语,独步往前走。崖间风高,底下惊涛骇浪拍打着岩峭。
“明日,你回冀海原州,佰柯会与你同去”
。
季埏海摸不准他的意思,“佰将军战事经验丰富,若能接手原州,属下自当听令”
。
李堂风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澜沧海域退兵,佰柯去高旻与女帝详谈边界安置。四宗也会到场”
“另外高旻太子当时出事,文煊和名义上到底是魔族的人,你多与佰柯配合,将此事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