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清楚啊,现在可是她有求于人。
即使蛊女的年纪看着不大,似乎还没有余秽大,但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夏青溪可没有半点心软。
他虽然自己不甚在意,但这也并不代表别人就可以来算计他。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可没有伟大到愿意原谅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可恶。蛊女暗自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直接给他下蛊杀了他,而是为了想去挑衅余秽选择给他留了点活路。
现在风水轮流转,她倒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即使现在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顺着人家来。
低头挣扎了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嗫嚅道:“你大概还有些东西没清楚吧,我可以都告诉你们。”
夏青溪依旧不为所动,淡淡的提醒她:“可是这些我都可以去问苗巫啊。”
话里话外都透露了这么个意思:想要提条件的话,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比苗巫更有价值。
见状,蛊女紧蹙着眉头,暗想还真是她看走眼了,谁知道这看着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怎么那么难搞。
“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被我夺权了,现在主事的人是我。我可以之后平安的送你们出去,也可以回答任何你们想知道的问题。”
蛊女顿了顿,继续追加筹码:“记载了如何解蛊的古籍在我那,只有我能找到。”
夏青溪双手抱胸靠着门框,手指轻点,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蛊女,似在考量她的话是否可信,又或是,她给出的筹码是否足够。
室内的沉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蛊女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现在已经隐隐有些焦躁不安了,她感觉这短短的几分钟像是有几十年那么漫长。
“可以。”
终于,夏青溪给出了回应。
站的久了他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毕竟现在的身体还算得上是虚弱。
于是他找了个椅子,拖着放在了离蛊女的不远处,等招呼了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蛊女的众人都坐下后,他才跨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搭在椅背上,似乎是做好了要听一个漫长的故事的准备。
想了想,夏青溪开口道:“那就……先从寨民们身体里的蛊这件事开始说吧。”
蛊女抿了抿唇,神情有些晦涩,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告诉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最好。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蛊女感到有些憋屈,自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
但还是不得不如实说来。
“其实我们很久之前是不祭祀雷神的,而是蝴蝶阿妈。但是因为天灾的原因,并且祭祀蝴蝶阿妈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那一任的苗巫从古籍上得到了想法,想换个方法试试,谁知道最后还成功了,于是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改换祭祀雷神了。”
蛊女讲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表情也很冷漠,看得出她是挺不情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