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斌瞪了田宇一眼,“如果真那样了,雪儿又怎会生病?!”
“啊!对哦!”
田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凭他的直觉,还以为这苦苦相恋了多年的人,会趁着昨晚的机会圆了自己心中的梦呢,没想到根本就什么也没发生。
“腾心洁还想让晓敏去捉奸,所以晓敏怎么会不知道?”
章小斌恨恨的咬牙,腾心洁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捏死她都不过分,原来她早就有预谋。
田宇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腾心洁告诉了顾晓敏,也对,她本就是顾晓敏的娘家嫂子,她说的话,顾晓敏即便是不信也要从心里绕个弯儿,何况是说这种事情。
然而,白樱雪和章小斌之间却什么也没发生。这一点医生可以证明。因为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白樱雪就不会病的这么重。再说了,顾晓敏去了那栋房子的时候,也根本没捉到什么奸夫淫妇,只是洗手间里那一池冷水,和白樱雪的湿透的衣服扔在地上而已,整个房间里,避孕套,卫生纸等等她没发现任何一件。
顾晓敏虽然很生气,也给章小斌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也骂了章小斌几句话,但她到医院之后,在章小斌的带领下,问了大夫白樱雪的病因才知道,昨晚那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樱雪用自己的方式保持二人之间的清白。
顾晓敏很感动,感谢白樱雪的理智,所以她要照顾她,直到她的病痊愈。
当然,感动之余,她更加痛恨腾心洁,恨这个该死的女人,差点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如果章小斌真的和白樱雪发生了什么,那么自己是离婚还是不离?到时候,左右为难备受煎熬的人,只能是自己。
不得好死!顾晓敏在心里又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端着煎好的中药,推开了书房的门。
白樱雪在章小斌家躺了三天,身体终于有了些力气,虽然脸色依然难看,但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顾晓敏进门,见白樱雪正站在窗前看外边的风景,于是轻声笑道:“樱雪,你怎么又站着?要看风景就坐下看嘛,总这么站着,小心腿酸。”
“晓敏,麻烦你了。”
白樱雪看着顾晓敏手中端着汤药,脸上有歉意的微笑,自己受这重罪,却和顾晓敏成了好朋友,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哎!不说这个,我也是女人,能够体谅你的难处。”
顾晓敏把药递给白樱雪,这三天她一直在家陪她,两个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你家那口子来电话了吗?”
“嗯,来过了。”
白樱雪给东方长青通过电话,说茶馆有些事情比较棘手,而自己又得了流感,吃药容易犯困,不敢开车回去,等好些再说。东方长青也就没起疑心。
“别急着回去,在我家好好养几天。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只要老公那里说明白了就行。别回头你们家东方大哥再拿着刀子过来找章小斌拼命,就好了。”
顾晓敏看着白樱雪喝药,又说着笑话。
“嗯!好苦……”
白樱雪一口气把药喝下去,然后皱着眉头呼气,又对顾晓敏笑道:“那你怎么没拿着刀子跟我拼命啊?”
“哎!”
顾晓敏长叹一声,摇头微笑,避而不答。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樱雪,我哥哥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诉状,要求跟那个该死的女人离婚。只要法院判下来,章小斌一定不会饶了她,这口恶气一定要出,你放心好了。”
“这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如今却没这些心思,其实说起来这事也怪我,你说我哪儿吃不了饭,为什么偏向他们那一堆里凑?”
白樱雪不愿再提及此事,只是无奈的摇头,人都不是万能的,论寻仇报复这些事情,白樱雪一点都不拿手。
“你怎么这样?难道你不生气?”
顾晓敏奇怪的看着白樱雪,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樱雪连骂都不骂腾心洁一句。
“如果她曾是我的朋友,那么我会很伤心,很生气。可她不是,在我的心里,她不过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从认识起,就在算计利用我,跟我争,跟我夺。所以她这样对我,我只是觉得正常,又怎会生气?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
“哎!可是我们家却一直把她当做自家人,那时她和我哥哥订婚,我还真心的祝福他们,虽然这几年她伤透了我们一家人的心,但为了哥哥和我小侄女,我们都没想过要离婚。不过这一次,我哥哥都恼羞成怒了。我爸爸也很生气,我们一家人一致认为,这种害人精不能留在家里了。”
顾晓敏的怒气,经过这几天的提炼,虽然不在那么盛,但却已经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