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道:“本来我还不信呢,后来,嗯,我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是诶!习丝姑娘好厉害,我都没注意过。陛下和余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而且,而且我还看见……”
丞相抓住他的肩膀疯狂摇动:“你看见什么了??!”
阿一被摇的不知所措,磕磕巴巴道:“摸摸尾巴…在妖族,尾巴是不能乱摸的,摸了要负责的。可是余公子好像并不介意陛下摸他,嗯……这是,这是……”
“求,求……爱。”
阿一说完,他的脸完全烧了起来,蹲在地上画起圈圈。
丞相裂开,许久,他两眼一番白,晕了过去。不等阿一惊恐地拉他起来,他就自己顽强地爬了起来,哆哆嗦嗦:“那他们刚刚……?”
阿一扭捏道:“修炼呀。被子鼓鼓的呢,肯定是,修炼嘛……所以才叫丞相不要去打扰陛下嘛。”
丞相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幸好扶住了身后的船板。
……
大概三天。
等丞相终于消化完这个惊天大雷,赋远舒也终于来找他。
一走进书房,赋远舒就觉不妙。
丞相“慈爱”
地轻抚过他桌上一本摊开的《书画一本通》,看着正经,然而内容是狐妖和昏君那些年的那些事。
赋远舒:“……”
该死,出门走的太急,忘了收拾好。
丞相吸了吸鼻子,眼里还闪着泪光:“陛下,您来了。”
赋远舒:“呃,久等?”
丞相连连摇头:“老臣没有久等……”
赋远舒心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久等,等的急了就直接来扒拉我了。客气一下你还真装上了。
把话本子合上,他假笑:“来聊聊吧,丞相想说什么?朕洗耳恭听。”
丞相道:“老臣一直在筹备大阵相关事宜,近日略有进展,原本风水仪只探到北方确有雪狱正在酝酿,但老臣又去探了下西南方,就是魂烬……这一探,臣探到了落沙珠,一时大惊,连忙动身去找陛下!”
赋远舒道:“这么说丞相并不知情?”
丞相道:“我……”
他好像又老了几岁,苍老无力:“臣还是猜到了一点的,臣有罪,不求陛下宽恕。先帝对臣不仅是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更是朋友。”
“陛下,我知你怨他待你不好……确实如此,在他眼里,您是不及云璟国的。他素来如此,便是他自己,也不及。”
丞相往常和赋远舒一样,把这些事藏在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倒是全部说出来了。
丞相道:“臣不会做违逆陛下的事。臣做的事,永远都是陛下的意思。”
他定定地看着赋远舒,赋远舒与他记忆中的赋云似曾相识的沉默,眼中却又有赋云绝不会流露出的悲伤。丞相那点迟迟未落的泪光终于砸到地上。
赋远舒轻声道:“方便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丞相忙不迭点头:“当时,四海皆乱,先帝是皇室旁系嫡子,蛰伏数载,广招贤良,一有日,陛下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