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真是哪来的谬论。”
张佳乐想要反驳他却没可以反驳的方向。
“好了,休息吧。”
孙哲平将药膏放好,翻身上床侧躺着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像往常一样哄他睡觉。
等第二天张佳乐醒来的时候身旁就已经没有人,手摸向一旁的被褥还是温热的想来是刚走不久。
“公子,孙公子给您留了字条。”
下人说着将折好的字条递到张佳乐面前。
‘等我回来’十分狂野的几个字像他这个人一样,张佳乐将字条折好放进随身携带的香囊内。
喝了药后张佳乐坐在院里躺椅上晒着太阳发愣,门口传来一妇人的咒骂声,他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向一旁的下人问道“门口骂人那个是谁啊?为了什么事在那像个泼妇一样的。”
“是张佳欣的母亲,已经这样骂了两天了,赶走了又来。”
下人答道。
“不是已经下令将她驱逐出百花谷了么?你去门口找侍卫,让他们的侍卫长过来一趟。”
张佳乐指了指门口,那下人收到指令便急忙过去找人。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那侍卫长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族长,您找我?”
“把她尽快送出百花谷,太吵了,吵的心烦。”
张佳乐揉了揉耳朵,想着昨天怎么没听到这吵闹声。
“可是……夫人昨天说要她亲眼看着张佳欣被凌迟处死才将她赶出百花谷。”
侍卫长小心翼翼的说着,心想难道是夫人私自下的令?
“别听他的,现在立刻马上派人将她赶出去,吵死了。”
张佳乐听着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远,她应该已经被侍卫拽着往外走了。想到刚刚侍卫长说的那话,孙哲平这个人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居然想让母亲看着她自己的孩子被凌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实在太残忍了。
孙哲平拿着香囊往森林深处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排石像,那花香熏着他头疼,好在香囊他拿了五六个过来,这会他已经把香囊放到鼻子下面闻着了,几轮呼吸过后头疼才缓解了一些。
他拿着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禁区,突然一阵雾气袭来,眼前被雾气所覆盖,孙哲平只能试探着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探。
等走出那片雾气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双色牡丹花,和张家那株一样也是一半白一半红,他走进花田中仔细寻找着什么,看了一株又一株,终于是让他找到了一株结了果的牡丹花,这花果是暗褐色应该已经成熟了吧?他围着这花枝转了一圈想伸手去采,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手帕,先将手帕盖在花果上手指在慢慢的将花果摘下。
看着手帕上那花果还往外流着白色的汁液,孙哲平将手帕系好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摞纸一层一层的包着,足足包了五六层才将花果收进包中。
继续往禁区深处走着,头疼剧烈像是有人拿了一根棍子将脑子里的脑浆搅得稀碎一般,香囊好像也没了效用,他扶着树干还是往前走……他深知这里不能久待得快些找到那株曼陀罗。
脑子里不断有各种声音传来,有时是男子厚重的声音,有时是小孩的嬉笑声,有时是女子妩媚的声音。
【你还在找什么啊?你的爱人早就死了。你在不回去可就赶不上送他最后一程了】
【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悬崖你不想死了尸体被野兽啃食就停下吧】
【放弃吧,没意义了。他死了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死】
孙哲平扶着一棵树缓慢的坐下,拿过手里的剑在手掌上划下一刀又一刀,直到整个手掌被刀划的血肉模糊,刺痛终于是唤醒了那被曼陀罗花香引导而出现幻觉的神经。
他看着就在不远处的树上开满了深紫色的曼陀罗花,那树下堆积这许多骸骨有人的也有动物的。突然一只鹿从孙哲平身后窜出直跑向那棵曼陀罗,只见那花猛然变大,花芯像长满了利齿一般,然后花朵罩住了鹿的头就一瞬间的事那鹿头就被花整个咬断了,鲜血溅在树干上,无数的藤蔓像被唤醒一般涌向那倒下的尸体,血液,皮肤,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藤蔓吞噬。
孙哲平被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自己醒来了,不然这会被断头的就是自己了。他走到远处观察了一番,这花好像吃饱了一般,原本开着正盛的花朵收缩成花骨朵的模样,花香也淡了不少。
他裂手裂脚的走过去,那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此时并没有攻击的意图,想来这藤蔓应该只吃死物。把踩着藤蔓爬到树上,一手握住花梗一手拿着剑正准备将花砍下,一阵花香扑面而来。
【你要杀我吗?】
他寻着声音低头望去,只见自己此时正掐着张佳乐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刀也架在他的脖子上。
幻觉。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我手上此时握着的是花梗。乐乐还在等着自己回去,自己要带着药回去。
孙哲平定了定神毫不犹豫的一刀砍下,紧接着幻觉消失了,他手里握着一朵紫色的曼陀罗花骨朵。他将花收好跳下了树,快步往外走去。
说来奇怪自从摘了这花之后那花香的致幻像是对自己失效了一般,他顺利的回到了牡丹花田,顺手拔了两株就走进雾里。
走了好久才看见石像,在看见石像的那一瞬间那紧绷的神经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他活着出来了。
等他走到森林边上的茶馆时,在这等候多时的暗卫们在看见是孙哲平后,一群人围了上来。
“没事,我没事,快送我去张府,快快快”
孙哲平说着自己就要上马,被两个暗卫拦住,接着两个人搀扶着他上了马,一个暗卫骑马他坐在后面两人一路狂奔的到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