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大炕挠头的样子,林桃微微心疼。
原来徐大炕不是没有想法的aI,而是从小原主不允许他有想法。
生生把一个好好的娃,逼成了个傻子。
林桃心下为难,也不知道已经养成的性子,现在还能不能改变。
“大炕,你对挖药有兴趣吗?”
徐大炕‘天真无邪’的眨着眼。
“那我是有兴趣还是没兴趣呢?”
林桃:……
“你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呢?”
徐大炕沉思起来。
林桃觉得,这孩子应该还来得及。
没想,徐大炕张口就来了句:“我心里想,娘觉得我该有兴趣,我就有兴趣。娘觉得不该有,那就没有。”
得!之前说的话,她收回!
“哎!”
也是,二十多年养成的性子,哪里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呢!
于是耐着性子说:“大炕啊,娘老了,说不定哪天又说走就真走了。你至少得学着点怎么养活自己吧。何况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没了娘,他们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老话常说,长兄如父,你得学着撑起一个家来。”
“所以,娘教我挖药,我就能挣钱养家?”
“对。”
“那我就有兴趣!娘您教我吧!我学会了,就能养家,养娘,养弟弟,养妹妹。”
林桃忽然意识到,徐大炕思维方式或许难以改变,但是这孩子却极富情感。
她似乎找到了打开徐大炕的正确方式。
回到家,已黄昏。
见倒塌的院墙已经修复,林桃倒是挺满意。
穷是穷得过份了些,但好在四个孩子朴实听话。
要是穿成家中多个极品儿子的,林桃简直都想原地死回去。
见她回来,家里的三个娃都迎了出来。
又是帮着拿背篓,又是给她递水的。
林桃拿盆装了石耳:“今天,娘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她开始处理石耳,徐大炕一边搭手,一边仔细看。
长年生长在陡峭岩壁上的石耳,需要用水多次反复清理。
遇水后的石耳,慢慢恢复了生机,露出光滑的面貌。
水珠附着其上,熠熠生辉,彰显华贵。
“哇!原来它长这样。”
徐大炕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