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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清江边停下一辆迈巴赫,引得多人打量好奇。
河灯活动已经开始,不少人去买五花八门的河灯,写上愿望,满怀希冀地轻放到河里。
河里的河灯渐渐多了起来,亮光照亮河畔的石壁,以及放灯的人们。
热闹嘈杂的,把这个城市强行从寂静夜色带入了欢乐的气氛中。
不远处的摩天轮高达几十米,轴轮缓缓转动。
随着越升越高,视野也逐渐开阔起来,畴清江边的夜景一览无余,形成的灯带确实仿若发光的银河,美妙绝伦。
江怡撑着下巴静静望着下面的风景,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曾经沈司云也带自己坐摩天轮,如同普通情侣一样,那是她们第一次感情上过界的时刻,双方好像都忘了情人和金主的身份,触碰上了对方,四瓣相触的时候她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情愫,在徐徐凉风里如杂草漫野般疯长。
之后的日子里,谁都没捅破那层关系,仿佛只是点着了平地上的一块木头,然后任由点点星火在木头缝隙里以一种平缓又大面积前进的趋势燃烧剩下的木头。
不知是不是距离太遥远,还是经历了许多事,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一样。
从摩天轮下来,江怡觉得有些冷,沈司芸便打算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
“不用了,回去吧。”
江怡婉拒了她的好意。
……
之后的几天里,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约江怡出来散心,有时会装作偶遇,陪她下班走一段路,甚至会上江怡爸妈那同他们唠嗑,教他们使用智能家电。
江怡来姨妈疼得难受,在一家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沈司芸说她和合作伙伴在这附近谈生意,刚好谈完碰到她一脸难受的模样,于是便让咖啡厅的工作人员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
江怡看了眼她手里的公文包,按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纤长的手指碰了碰熨烫的杯壁,捧起慢慢喝了一小口。
温度正好,不烫不凉。
这个女人好得像二十四孝女友一样,可偶遇一旦多,就会显得刻意。
她是冲着自己来的。
沈司芸坐在她对面,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叹了口气,“这几天你应该发现了,我不是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我是试图取代姐姐,姐姐的能力我也有,你看,这些老板和我合作做生意,只要双赢,并没有人在意对面是不是真正的沈司云。从法律上讲,我坐的这个总裁位置是合法的,因为我持有姐姐卖掉的60股份。我没有逼她卖给我,这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事实上她卖给谁都一样,她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要做好嘉誉总裁易主的最坏打算。”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沈司芸,沈家的沈,祭司的司,草字头的芸。”
江怡语气清冷掀了掀眼皮子,“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