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越是反驳,越是露出马脚。
云想撇撇嘴,而后看向天空笑了。
是不是装病,他自己知道。
程澈知道,自己被怀疑了。
他立刻侧过身子,抬手捏住云想的脸,“喂。云想,信任呢!”
云想的脸被他掐住,嘴巴嘟起来,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喂狗了。”
程澈语凝,好一句喂狗了。
云想抬手,掰开了他的手指,推开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
两个人坐好都没有再说话。
操场上人来人往,大家有说有笑,唯有程澈和云想这里过于安静。
许久,程澈忍不住,“怎么就这么倔。”
云想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搬出去这件事儿,她也没说话。
“非要搬出去不可?”
他拧眉,非要听的究竟。
云想低着头,双手绕来绕去,“我和怡姐说了晚上去签合同。”
程澈一阵沉默。
操场的热闹和他们格格不入。
教学楼长廊,宋谨问观鹤:“你说,阿澈留不留得住想想?”
观鹤:“小姑娘心思难猜。”
这是个未解的迷。
程澈也清楚,装病没什么用,云想决定的事儿,很难改变。因为她已经思前想后过了。
云想不像程澈,嘴比脑子快,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顾后果。
夜。
天气渐渐冷了,宋谨和观鹤也不骑车了。
四个人一起往外走,天气雾蒙蒙的,看着要下雨。
大家各怀心事,心思最重的还是程澈和云想,两个人迟迟都没有说话。
宋谨很想帮程澈说几句小话,看看云想能不能留在程家。
可不知是夜晚太寂静,还是大家心知肚明留不下云想,宋谨几次到嘴边的话,都咽下去了。
云想去了咖啡厅,蒋怡等她多时了。
合同放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支笔。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云想看着窗外,指尖落在手中的合同上。
像是出现了幻觉,脑海中疯狂闪现程澈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