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你杀人。那姜小娘子用过茶之后,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娘子只是问了奴婢几句话,就让我退下了。”
“哦?她问你何事?”
“她问的都是一些祁芙娘子在妙音坊里的事,平时都吃什么,喝什么,跟谁要好之类的。奴婢没有伺候过祁芙娘子,就告诉她只有祁芙娘子的婢女辛儿才清楚这些事。然后娘子让我把辛儿叫去见她。但是奴婢找来找去,都没有见到辛儿,也只好作罢。”
“你又是何时离开?”
“姜小娘子戌时刚到就说要熄灯休息,奴婢帮她梳洗后就离开了。”
范社走过来说:“这婢女没有撒谎,看尸身的状态,她应是死于亥时之前,也就是戌时。”
“这么说,姜小娘子熄灯后,就有人潜入她的房间将她杀害。”
“而且手法残忍利索,用的应是把锋利的匕首。”
范社摇摇头惋惜地说道:“伤口几乎抵达颈骨,青楼里的女子是没有这般臂力的。”
是白骅。
红鹤想到这里看向了巫柯,他恰好也似乎想到了这个人,朝她微微颔首示意。此时毛虎押解的两名男子走了进来:“这就是昨日凌晨跑掉的那两名男客。”
红鹤上前查看,一高一矮两名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蓄有长髯,满脸晦气地站在门口。巫柯把姜莘临死前与画师做的人像拿出来对着两人看了又看。
“一一报上名来。”
他厉声说道。
“封乐县屈佐,果商。”
“封乐县涂会,也是果商。”
那一高一矮的男子作答。
“昨日凌晨,你俩为何连夜离开了妙音坊??”
“回公人话,昨日凌晨突降暴雨,我两的货物还在驿站院中。那果子一淋雨恐就放不了几日,因此我们就早早离开去驿站中铺陈雨布去了。”
毛虎在一旁颔首:“他们去时驿站小厮也在场,确是如此。”
“不是这两人。”
红鹤说道:“凶手从未离开妙音坊。”
“可我们昨日已将这妙音坊上上下下的男人都查过了一遍,难道说凶手并非是那白骅?”
“若不是白骅,那就得仔细想想为何姜莘遇害。姜莘遇害是因为白骅害怕被她认出,还是她昨夜已认出了白骅是谁?又或者还有第三人也有同时杀害祁芙与姜莘的理由?”
“这案子真是毫无道理。”
巫柯摸了摸脑袋:“范仵作说作案的一定是名男子,你又说凶手没有离开过妙音坊,我们已掘地三尺,而在妙音坊的男子也就那些人。难道这人真能隐身不成?”
“做过就会有痕迹。”
红鹤用折扇敲打着手心:“且撤掉不良,先回县衙。”
“公人,你现在撤掉了不良,今晚若再有谁遇害怎么办?”
月娘在一旁听了面露难色:“你也说了凶手还在这妙音坊里,总不能把我们所有人都关进牢狱中挨个审问吧?”
“找不到人,难道要不良人永远都守在你这么?”
红鹤冷言道。
回到县衙,天色居然又渐晴。走进后院,迎面一只皮球飞来,红鹤一把抓住,扬眉:“你过得可还快活?”
“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