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就被囚禁在此处。”
红鹤厉声说道:“你却还在为那阮主持辩解?”
“小娘子息怒。”
那老道长慌慌张张地说道:“我们平日没有得令是绝不会来这密室的,小娘子若真是在此处被囚禁,那老道也说不明白是为何。我只知阮主持的确是位好人。”
红鹤眼见那老道长来来回回只知道为阮奇英说好话,当下再也问不出什么细节,心中不免烦闷。她拱手行了一礼,向老道长告辞后又策马前往义庄。
三具受害者的尸身并列放在两处垫高的平台上,均已缝合且换上干净的寿衣。范社面无表情地将一个东西递来:“这三位的死法我想小娘子已经了解,我并无其它补充。巫大人和我都已搜过他们的身,不过那名女子怀中还有件贴身什物。我本打算今日就遣人送去县衙。你且先看看是否有用?”
“多谢范先生。”
红鹤将东西接过来道谢,她低头细看,心中不由得一动,是一枚叠成三角形的黄纸,拆开一看里面是由朱砂画成的咒印,很显然是从道观中请来的。
“这小娘子死得可惜。”
红鹤将符纸收入怀中,问道:“她的家人为何没送好一点的寿衣来?”
“她夫家说她生前不守妇道,连尸体都不太想要。”
范社闷闷地说。
“真是可怜的人。”
红鹤看着她苍白的尸身说道。
“小娘子回来就好。”
红鹤抬头一看,那范社古板的脸色面色从容,仿佛刚刚并未有说过什么话。
“多谢先生挂念。”
红鹤微笑道,转言又问道:“不知先生在此处多久了,可有经手过十八年前那次山神诅咒案?”
“以我这把年纪,新会县十八年前的案子自然是经手过的。”
范社放下手中物件,挑了一处硬榻坐下才慢慢地说出来。
“那时我虽已是新会县仵作,但上面还有我那未退休的师父。此案刚巧发生在师父隐退之前,这是我们一起办的最后一件案子。那五名受害者,屠夫,少女,将军,酒肆小二与一名游医,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五个人。”
范社阴郁地说:“他们的死法并无玄机,当真就是死于金木水火土这五类。”
“这五人之间,先生可曾记得有过什么共同之处的联系?”
红鹤问道。
“并无。”
范社说道:“如果真有,我们当时就已经发现了。”
红鹤失落地点点头,她感到自己还是毫无头绪,如同一头盲蝇一般乱撞。想了半天,从怀中掏出那把鱼肠剑,交给范社:“先生见多识广,可否帮我看看这把剑,是否有什么玄机?”
范社接过鱼肠剑,细看半响,突然出声惊呼:“这不是当年那位被溺死的翟文豹的剑么?你看这剑柄上的纹印与翟文豹身上所挂玉佩的纹印一模一样,那可是他的族徽,旁人断然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