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便是来说这个的吗?你让砚书出来做见证?”
“他被人退婚,被人嫌弃,你还要他出来做见证?你是往砚书伤口撒盐!”
6远泽好声好气的哄着:“芸娘,砚书已经残废,便是受些委屈又何妨?”
“他不出门,也受不了伤害。”
他语气轻松,气得许氏怒火中烧。
“那6景淮,我见过的。十七岁的少年,若连中三元,必非池中物,必定冲天而起,不如结个善缘。”
“甚至有人直言,他就是第二个砚书!他的文采,他的文章,不弱于砚书!”
6远泽眼睛放光,好似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许氏漠然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当初砚书比6景淮更聪慧吗?
“谁都不能踩着我儿上位!”
许氏浑身都在颤抖,唇色白。
这何止是做见证,这更是让6砚书出来做踏脚石!为6景淮扬名!
“即便砚书瘫痪,我也不许他沦为踏脚石!那6景淮,在姜云锦还未退婚时,就曾有交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无媒苟合,有了尾呢?”
“天才少年?三元及第?不过是个偷奸的奸夫!还要我儿作证?做梦!”
许氏死死的咬着牙。
啪!
6远泽一巴掌甩在许氏脸上,面上隐有薄怒:“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6远泽神色间隐隐有些慌乱。
许氏抬手轻轻捻去唇角的血,眼中的恨汹涌汇聚。
“我看你是疯魔了!”
“芸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如此小心眼,容不得人?毫无曾经的大度,毫无曾经的贤良!”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登枝猛地推门进来,瞧见夫人面颊青肿,嘴角带血,眼泪顿时滚滚落下。
“侯爷,侯爷怎么敢动手?”
登枝急忙命人打了水,给她热敷消肿。
许氏面无表情,任由丫鬟们忙碌。
丝毫未见,6朝朝笔直的坐在榻上,神色严肃,连最爱的苹果都滚到了脚下。
屋外灯火通明,屋内气氛低迷,许氏眼中毫不掩饰的恨!
许氏嘴角一动,脸上便牵扯着疼。
“去查一查,6景淮这些年扬名的文章。再将从前的文章,一同带回来。”
许氏想起朝朝的心声,神色微动。
许意霆送了几个靠谱的护卫,平日里许氏便让他们跑腿。
都是信得过之人。
6远泽这一出府门,便半个月未归。
似乎有意给许氏压迫感,想要逼许氏低头。
6晚意还特意捎了口信:“这男人从不会无缘无故打女人,必定是女人犯了错。大嫂要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该认错就认错,女人嘛,像男人低个头,不算什么的。”
“快过分了!枉费夫人教导她十几年!”
“夫人疼她跟亲生似的,真是狼心狗肺!”
登枝气得破口大骂。
许氏反倒笑的一脸莫名:“这口信,老太太可知道?”
登枝没好气道:“怎不知道呢?先去给老太太传了话,才来的听风苑。只怕老太太也存着让您反思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