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儿,季绾娇蛮起来,扭摆肩头脱离开君晟的手,背对他生闷气,一副要哄的架势。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君晟心里一再柔软,走近书房,取出一个锦盒,放在季绾手边,“打开看看。”
“不要。”
季绾塞还给他,一面维系高冷的姿态,一面偷瞄做工精致的锦盒,充满好奇。
君晟也不卖关子,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锦红赤玉坠子,戴在季绾的脖子上。他曲膝慢慢下蹲,蹲在季绾面前,盯着她胸口的坠子瞧。
“好看。”
季绾醉醺醺地捻起赤玉坠子,张口就要咬。
当金子鉴别了。
君晟扣住她的手,连同赤玉坠子攥在掌心,“盛念念,生辰喜乐。”
季绾还在气头上,闻言更气了,“我的生辰早过去四十三日了。”
君晟好脾气地笑了,淡淡的,温柔缱绻,“那是绾儿的生辰,今日是念念的生辰。”
季绾眨巴眨巴眼,酒气侵蚀了头脑,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她抽回手,拿起坠子仔细打量,再次张开嘴,被君晟拍了下手背。
赤红色的坠子脱手,悬在脖颈的系带上。
季绾更不乐意了,捧起始作俑者的脸,忿忿眯眸,故作深沉,在君晟不防之际,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那里也红红的。
心口猛地剧跳,君晟怔住半晌,在女子撤开时,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以吻封缄。
“唔。。。。。。”
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季绾缩了缩肩胛,她试图脱离,后颈被紧紧扣住。
君晟仰头吻住她,失控般汲取她唇上的清甜,唇瓣间传出吱吱的细微声响,久久不停。
忍耐多时,理智冰消瓦解。
身体前倾,腰肢酸乏,季绾呼吸不畅,使劲儿将人推开,气喘不堪,樱唇变得殷红欲滴,可醉酒的人哪有多少力气,要不是君晟放开手,她是断不能挣脱钳制的。
两人气息均乱,一个迷糊茫然,一个清醒沉沦。
君晟眼底蔓开朦胧情欲,俄尔,涤濯个干干净净,清澈漆黑。
担心吓到少女,男人闭眼敛起不该有的贪念。
可当他伸手去揉少女的脑袋,还是被躲开了。
季绾起身,踉踉跄跄地后退,颈间的赤玉坠子来回摇晃。
君晟扶住她,“跑什么?扯平了。”
“扯平?”
“你咬我,不准我咬回去?”
季绾觉得有道理,可还是气不过,潜意识里的君子竟会睚眦必报。她睨一眼,有着不自知的娇媚,媚眼如丝。
君晟哄孩子似的将人扶进卧房,轻轻按坐在床上,坐在一侧盯着她润白的脸,用两指掐了掐,旋即,推向她肩头,将人推到在绵软的被褥上。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棂透气。
彻底吹散情潮。
月明星稀,一驾马车从太师府驶出。
沈栩单手支头,随着车厢轻微晃动。
抵达一家玉石行时,手里的书卷落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