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自己的回声像是抵达很遥远的地方,又从咫尺之间再度回到耳朵里。
自己的喘息声,汗从额头落下来,心脏克制不住收缩又剧烈猛跳,身体内所有的血管都粗壮。
身体在不安,胃部恶心的感觉上翻。
神经紧绷。
“卡特尔!我在这里!”
右边传来那妮耶颤抖的声音,可是当他奔跑去的时候后面又再度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喂!快!卡帕……救救……我……”
声音消失了,那个死刑犯的身体向下倒去的同时被地面上发动的机关尖刺刺中,如同人体标本立在那里。
该死,到底是哪里!
“我在左边这里!”
是他自己的声音。
不对!不可以过去!那是假的!
喉咙正准备倾吐出声音,可以在破碎的声音发出之前是温热的血液从脖子上的大洞喷泉涌出。
不对啊……
那个不是我……
白色迷雾产生的倒影里,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他努力地向上抬头看去——那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着烈焰的红发和一双绿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她的嘴唇一张一合。
可是在他和女孩对视的一瞬间,眼睛却狠狠一痛,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死亡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我在这里!奥利弗!兰考!斯蒂斯!卡帕多里——”
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在她的嘴巴里变化着。
就像是曾经听说过失美乐湿地里能够变成别人模样的欺诈师魔兽。
恶魔,能够幻化成你模样的欺诈师,是更可怕的恶魔。
“被死刑犯说成是恶魔什么的,真是过分。”
我立于整个房间的中央,迷雾散去徒留那十个死刑犯的尸体了无生息。
摄像头的红光微微闪烁两秒,我向着糜稽少爷的方向点点头。
大门闻声打开,我踩着地板上赤色的液体向前走去,黑色皮鞋的脚印逐渐变大,最终成为长筒靴的印子。
我抬手将长发拢起,皮筋扎头的最后一圈又变回了80号女人褐色长发,背上依旧背着女人的莱福木仓。
“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名呢,看来玩太久了。”
我叹了口气,跑到角落里坐下。
糜稽:“毕竟第一第二是西索和大哥,是因为一开始我们选的这条路就很长而已。”
反正还要在这里呆两天左右。
会很无聊吧。
“要一起玩吗?”
西索正在和钉子怪人玩着抽鬼牌,伊尔迷见我出来之后脸颊微动咯哒咯哒两声,不知道他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