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隽林听到电话那头宋朗森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起来,他有点担心:“宋朗森?”
宋朗森没有说话。
“要不然我不去聚餐了,我去看看你吧。”
“好,你来吧。”
宋朗森现在不想拿天平去评判自己这句话做得是否有违他为自己所定制的道德规范,也不想去考虑后果,实际上回国后的每一件事都需要他三思而行,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疲惫,很难受,他想要孟隽林,他需要孟隽林。
这个时候任何抑制剂都不管用,只有孟隽林是他的解药,让他解脱的药。
发烧
孟隽林向孙言盛等人大致解释了情况,然后就按照宋朗森给他的地址打车去了他的公寓。
宋朗森刚刚一方面是受到了刺激,一方面也是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草率地下了这个决定,现在他正坐在沙发上懊恼自己的冲动,他低头看着自己仍然兴奋的欲望,不过是听到了孟隽林的声音而已。
他加大了抑制剂的用量,又在孟隽林来之前用空气清洁剂稀释了空气里弥漫的信息素,尽管孟隽林是个beta,但毕竟是他第一次来自己家,宋朗森不希望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等到孟隽林过来的时候,宋朗森正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孟隽林输了密码进去没看到人,走进客厅一看,干净整洁的布置,敞亮的客厅,一切都很好,就是没有看到房子的主人。
“宋朗森?”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孟隽林记挂着他发烧,有点担心:“你在洗澡吗?发烧最好不要洗澡。”
“我,没事……”
声音更闷更哑了,孟隽林快步来到浴室门口,手掌放到了浴室门的雕花上,好像里面的热气被门吸附住了,他感觉自己的掌心也在发烫。
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也有些口干,莫名其妙,孟隽林想。
“隽林,你在门口吗?”
孟隽林收回了手,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怎么能站在这里,尽管看不见,但他心里清楚在几步的距离之内,宋朗森正脱光了衣服,全身赤裸地洗澡,他仓皇地想要坐回沙发上。
“你可以站在那里吗?”
宋朗森被浴室里的热气冲晕了头,他根本无法思考孟隽林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想法,他的眼睛被花洒淋下来的热水打湿了,根本看不清什么,现在他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此刻自己手里的东西会因为孟隽林的一句话而变化,也会因为孟隽林的安静而停止这种躁动不安的异动,他想要得到释放,想在孟隽林的声音里释放。
孟隽林尴尬地站在浴室的门口,找得出千万个离开的理由,但是他还是选择留下,就当是完成一个生病的人的小愿望吧,宋朗森不是孟突突,可他生病的时候也想有人陪。
“我以为你会离开。”
孟隽林听到宋朗森很压抑很克制地轻笑了一笑,他觉得今天的宋朗森非常奇怪,这种奇怪让他有点心慌,孟隽林转过身,手指在墙壁上抓挠了一下,背对着门不说话。
“隽林,和我说说话吧。”
“你想说什么?”
“今天本来要聚餐,离开会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