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贴袋子上,又给他俩放回推车里:“我儿子也你们这个年纪,要是有你们一半懂事就好了,哈哈哈。”
话虽然这么说着,语气却不是埋怨,多的是想着家里人的幸福。
她的笑在梁树眼睛里多了点对于过年的具象化体验。
梁树清点了一下东西,没忘跟她搭话:“阿姨您这么能干,您儿子肯定也特别优秀。”
“哈哈哈,哪有——行了,都称好了,小伙子们玩去吧。”
梁树偏头看看贺山,对他使了个眼神,装腔作势地来了一句:“走吧,哥。”
贺山没反驳,看他这样,乐得陪他演戏,跟在他身后笑得眯眼。
本来想着随便逛逛,没想到最后推了一大车东西给拎到后备箱里。
梁树拿了两小桶酸奶,算着这样比买一小盒的划算点,准备放冰箱里慢慢喝。
后备箱塞不下了,梁树拎了一桶放后排,扔进去之前没忘开了盖喝了一口,冰气顺着喉管一直到胃里。
瞥见旁边贺山看着他,梁树把酸奶朝他那边递了递:“你喝么。”
贺山拉开车门,接过酸奶:“先上车吧,车上喝。”
“行,都听哥哥的。”
梁树贱嗖嗖地朝他挤眉弄眼。
贺山说上车,自己先坐上了副驾,没见他拧开盖子喝一口,反而顺手把东西扔后排上,接着直愣愣地盯着拉开车门的梁树。
梁树坐上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贺山,你什么时候也去把驾照考了呗,不然出门老是我开车,搞得跟你司机似的。”
说完一拧点火,倒是把贺山想亲他一口的心思给点没了。
贺山手还悬半截在空中,正准备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嘬一口,这会被说得脸有点发烫,讪讪地收回了手:“嗯,我明天就去报名。”
梁树把头偏过去:“春节之后再去吧,驾校春节放假。”
“哦——”
贺山愣神看他。
“啊?你不是想亲我么,赶紧的。”
这下轮到梁树反问。
“哦哦。”
贺山赶紧凑过去来了两下。
回了家收拾完东西,忙忙碌碌做了饭,不知道怎么东磨一下西蹭一下就花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一道菜收工,梁树兴冲冲地跑厨房里拿冰镇饮料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一边开冰箱门一边冲着外面喊:“贺山,你喝啤的么。”
外面应声:“不了,我喝跟你一样的。看春晚么,我把电视打开了?”
梁树没怎么看过春晚,大多时候也就是放着有个声,让家里显得不那么冷清。
前几次过年那阵楼道里香得像五星级大饭堂,到了零点小区里此起彼伏传来“新年快乐”
的欢呼声,和电视机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倒让人分不清里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