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意消了点气,转过头睡觉。托这位爷的福,昨天晚上才睡了四个多小时,还噩梦连连,梦见自己被他……
哼。
飞机上刚好补觉。
宋枝意在飞机上好好补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舒展了下四肢,翻了个身。
“醒了?”
顾御洲可能真有点感冒了,声音很哑,在机舱昏昧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暧昧。
宋枝意装睡,不理他。
“过来。”
顾御洲微微起身,手拉过她放在身侧的手,钻进她的指缝里,跟她十指紧扣。
“我还要睡会。”
宋枝意翻身背对着他,声音带着点起床气。
“快降落了。你不过来,我过来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了,顾御洲不想错过这么好的独处亲密机会。
宋枝意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甩开他的手,凶巴巴地瞪他,“怎么着?今天我又哪儿违约了?”
她脸色睡得潮红,初醒后乌发蓬松,唇色都更红润,模样妩媚撩人,眼睛瞪那么大多了些生气,黑眼珠子眸底越气越亮晶晶的。
顾御洲觉得他真的越来越不做人了,把她惹生气了,还觉得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他爱看。
顾御洲心又痒了。
“抱病陪你去谈客户,不给点奖励?”
他又拉起她的手,小臂一使劲,将她拽来自己怀里。
宋枝意被他拽得一头扑进他怀里,乌黑的长发落了他满怀,他一只手钻进她的黑发里,将她的发丝别入耳后,露出圆润精致的耳朵。
指腹碰到的肌肤细腻又光滑,顾御洲下意识地滚了下喉结,喉咙里像是含了沙子,又强忍着闷声咳了几声,“咳咳咳。”
“枝枝,我病了,好难受,哄哄我?”
宋枝意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他就穿了件衬衫盖了条毯子,这会儿毯子落在腿上,身上就薄薄的一件衬衫,手掌压在他的胸口,胸口的肌肉结实又富有弹性,温热的体温,灼热的鼻息又将暧昧的氛围点燃。
她忽然想起滑雪场的温泉里那个显眼的双开门,比年少时的薄肌线条更明显更硬朗更成熟。就是这副赖皮劲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年少时,可不这样。
“哄你?”
宋枝意不屑,“又增加我的义务?你怎么随意增加霸王条款呢?”
顾御洲双臂圈紧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鼻息都是滚烫的,可怜巴巴地哀叹道:“枝枝,你什么时候,才会心疼我一点点呢?”
音量都比往常低。
宋枝意身体微僵。不由得想生病了一点都没关心,可能确实有点狠,更何况还是自己把他弄病的。
他不会刚才一直在强撑,其实已经很难受了吧?
“你帮我摸摸,我有没有发烧?怎么头这么晕呢?”
顾御洲声音听着很虚弱,尾音拉长着调,像是病入膏肓。
宋枝意被他抱着倒是觉得他身体很烫,“没带体温计吗?退烧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