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哪里是偷,是拿,你听我说完嘛!”
自己的母亲一连串的偷字让男童很是面上无光。
“你说!”
“还不是爹爹下令,现在军器监里的人跟防贼一样防着我,根本没机会再去库房了,不然也不会来麻烦母亲大人啊!今晚爹爹回来,我去向爹爹认错,爹爹必然会生气,说不定就要打我,您可一定要拦着他呀,不然这顿打我可吃定了。”
“我拦不住。”
妇人淡淡的说。
“别呀,娘,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呀!娘,儿子挨顿打不算什么,可真不忍心看娘心疼啊!”
男孩耍赖似得又拽住自己娘的衣袖一扯一扯的,妇人没好气得又伸手把他的手打开,听那男童继续说,“你都不知道,娘,爹现在教训我都不敢当着你的面了,你根本不知道爹打人有多疼!”
“活该!”
妇人解气似得跟了一句。
“娘,你现在肚子里有我的小弟弟,现在爹爹更是不敢违抗你的意思了,到时候你做做样子拦上一拦,爹爹肯定就会饶了我的。”
男孩笑嘻嘻一脸谄媚的说。
“好哇!钱潮啊钱潮,你居然连娘都算计进去了,再给你些时日,你不得反了天?”
这个叫钱潮的男童第一次显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娘,孩儿怎敢算计娘亲大人呢,这不是没办法了找您求救吗?”
估计这妇人是被自己这古灵精怪的儿子折腾的有些疲倦了,她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有些无奈的说到:“我告诉你,这是为娘最后一次帮你,再有下一次,我不但不拦着,我还要和你爹一起教训你,打得你半年不能下床,知道吗!”
“知道,知道”
钱潮忙不迭的应承着。
见儿子如此,妇人大感无奈,叹口气说道:““唉,我听你祖母大人说起过你爹小时候,木讷的跟个泥胎一样,老实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你跟个猴子一样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那儿子哪儿知道啊,反正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像爹爹自然就像娘亲大人了!”
“闭嘴,讨打是不是!”
妇人听到这里为之气结。
钱潮见母亲作势要打,忙跳开了,想到什么又凑了过来,“娘,你一定要让爹看看这张图”
说着指着书案上自己画的那张图纸。
“看那干嘛,惹你爹生气?”
“不是,娘,你听我说,刚才您没让我说完,我这图纸里把原来军器监图纸里几处不合理的地方改了,这么一改能让卧牛弩射的更远而且力道更大,哎,跟您说您也不懂,反正爹是行家,他一看就应该明白,真按我的图纸去做卧牛弩,报到朝廷里,说不得还是爹的一个大功劳呢!”
妇人本来对卧牛弩会怎么样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听到大功劳时还是留意起来,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淘气,但却是个一等一聪明的,“此话当真,你设计的真比这原来的图纸设计的要好吗?”
“当然了!我都造出一架了……”
说到这里,钱潮马上意识到说漏了,赶紧闭嘴。
“造出来了?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