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旁的林如还,赶紧端了一杯温水送到自家陛下面前。昨夜的动静旁人没听得多少,但他倒是听了断续。殿下身子骨不好,他们陛下也着实是没有分寸了些。
虽然说是初开荤,那也得节制不是……
云缱小心翼翼地揽着人,喂了随安几口温水润润喉。看着人慢慢喝了几口水后,皱着的眉头松了些许。
“可好些了吗?”
终于吃进嘴里,还吃干抹净的男人,此时心情格外舒畅。
“嗯。”
随安被云缱抱着也不动,也不想动。闭着眼睛不睁开,浑身也不舒坦,就跟散了架似的。
“我让人熬了白粥,阿随要不要喝点儿?”
饥肠辘辘的随安点了点头,但是依旧窝在云缱怀里不动,等着人投喂。
云缱也乐得他如此依赖自己,笑着与人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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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囚笼
精致小碗中的白粥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晨起后,云缱吩咐林如还亲自盯着熬的。这一碗粥里可是添了不少益气补气的药,还不能让吃它的人吃出来。
云缱抱着怀中恹恹的人,一碗温热软烂的白粥喂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白粥入腹,被折腾惨了的随安终于是有了气力与人算账。
只是未等他发作什么,一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云缱黑白驳杂的鬓角。那些夹杂在黑发中的白……是云缱的白发?!
可是,怎么可能?云缱才不过是而立之年啊,应当是正值壮年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白发生?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随安心下惊骇,一时间也没有了找眼前人算账的打算了。心中一时之气,又怎么比得了这人的安危在他心中的地位。
随安没有留意到,在他的手抚上这人鬓角的瞬间,云缱眼底闪过的得逞与狡黠。不过一瞬间,就已经在这位帝王的眼底消失殆尽,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在遇到自己之前,随安的命是老乞丐给的。
但是,在遇到自己后。自己的命是随安救的,而随安是他一个人的。从前他无论如何都留不下他的随安,但是现在,既然上天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会用自己的命做这世间最华丽的囚笼,把随安死死的囚禁在他的命里。
云缱从来都很清楚,随安把他云缱看得比世上所有的东西都重。这所有中甚至于包括他随安自己的命。
可是在云缱这里,随安的命比自己的重要。
从前他拿随安最不在乎的东西威胁他,结果让他痛彻心扉。而现在,他要用自己的命作为威胁随安的软肋,不会再允许随安再有抛下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