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老爹他们和阿姨欢心。
就是话少得可怜,和自己几乎零交流。
“哟!小枝怎么跟猫崽子一样,走路没声儿的?”
陈阿姨抬头发现了他,“还要会儿才能吃饭,啊。”
“哎。”
宋理枝摸摸鼻子。
牧廉也抬眸看过来,手上动作没停。两人对视片刻,牧廉又移开目光,继续摘菜。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既插不进陈阿姨关于洗菜的心得,也帮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果盘放进槽里。
牧廉给洗了。
“有事?”
牧廉洗完果盘,发现宋理枝杵着还没走,问他。
声线凉凉的,还不如和陈阿姨说话的时候热情。
“作业”
两个字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又被压下,这个年纪的少年总能在任何地方升腾起奇异的胜负欲。
宋理枝说:“渴了,还想吃瓣西瓜。”
牧廉看他两秒,转身去了冰箱旁边。
眼前空了,宋理枝轻“艹”
一句,暗骂自己在这儿别扭个什么劲儿。
但牧廉捧着西瓜回来,他又收拾好表情,瞬间变回懒洋洋的。
“这西瓜怎么还温的?”
宋理枝摸了下被牧廉切下来的一瓣果瓤,难以置信。
“没冰镇过的就这样。”
牧廉继续切,头也没抬。
宋理枝吸口气,“大哥,现在八月份,谁八月吃……”
“哎呀崽崽!你可别吃冰的了!”
陈阿姨闻言赶紧过来阻止:“你那房间空调就没断过,上次……”
“……哎呦……”
宋理枝实在不想听唠叨,单手捂耳朵,接过牧廉递过来的温西瓜,跟阵风一样卷回了卧室。
接下来一下午,都没下过楼。
他和鹦鹉郑重筛选了可供抄作业的对象,最后为了答案靠谱不留痕,得出的结论是让宋理枝色诱女班长。
被鹦鹉吱哇轰炸这么久,最后得出这么个方案,气得他要拉黑对方。
还好牧廉最后时刻来宋理枝房门前敲了敲,才让鹦鹉的账号躲过一劫。
“吃饭了。”
门是敞开的,牧廉的视线短暂停留在桌上雪白一片的作业上几秒,和宋理枝对上,“下来吧。”
宋理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拿手臂扒开作业,掩饰性地挡着站起身,“知道了。”
他惦记着自己白如雪花的册子,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连陈阿姨的唠叨都没反驳,只“嗯嗯啊啊”
地敷衍。
牧廉看过去,觉得小少爷好像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怪愁的。
暑假期间,陈阿姨经常在别墅里留宿看管俩小孩儿,再不济也会看着他们回房了再走。
但今天她家里有事,匆匆和他们嘱咐了几句,拎着东西回家了。
偌大的别墅,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宋理枝和牧廉在一楼单独相处。
两个月了,俩人都没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