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碰到女人的领口,女人却一把蜷缩起来,几乎是潜意识的动作,整个身子卷在在被子里面不住发抖,紧紧闭着眼睛,声音微弱,透出不可遏制的恐惧颤意,
“别碰我……别碰我……”
“别碰我……”
裴纪廷的手僵在空气中,脸色一瞬冰冷的吓人。
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像是比他还讨厌别人的碰触!
潜意识的反应一下子耗光姜誉西仅剩的所有力气,她很快瘫软下来,裴纪廷皱眉,向前解开她的衣服,眸色骤然一深!
裴纪廷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会瘦到这种程度!几乎可以清晰的数出她身上的每一分骨头,皮肤白皙却粗糙,布着一些或深或浅的伤痕,看样子,分明是经常挨打!
换衣服的时候碰到她的手,手心血迹斑斑,手背粗糙,骨戒嶙峋,哪里是一双二十出头的女人该有的手?
他拧着眉头盯着那双粗糙的手看了很久,忍不住伸出手去,刚想碰到她手腕上的伤疤,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纪廷……”
温柔细腻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单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女人有着多么娇嫩的一张嘴唇,和床上的女人干涩破皮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叔说你会来安城找我,什么时候到……”
裴纪廷伸手看一眼腕上的手表,目光不自觉放软,“十二点钟。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你的房间给你准备好了,”
女声柔柔的,“我还给你准备了夜宵……”
“好,我知道了。”
“……”
不知过了多久,姜誉西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手背上插着针管在输液,视线动了动,只触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林泽臣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近她用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拿起床侧的医药箱,“你已经没事了,我也可以回家了。
天知道裴纪廷临走前逼他守着这莫名其妙的女人直到醒来,让他有多窝火。
姜誉西撑着身子起身,一片西服从身上落到床上,露出她身上陌生的宽松的套装。
抓起那件西服,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西服上有她熟悉的烟草味,记得那一晚在魅莊遇到这个男人时他也在抽烟,只不过上一次他选择袖手旁观,而这一次,他把她救了回来。
身体明明冷的厉害,心里却无法防范的生出一丝暖意,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她恐惧,誉西紧紧抓着被子,眼角竟有些湿润。
她记得那些记者叫过他的名字,裴纪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