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晏伽问。
顾年遐很确信地点头:“刺冥城中,我们遇到的那伙盗墓贼,我记得这个气味。”
“好乖的鼻子。”
晏伽站起来,本想静观其变,却现这些人似乎是冲着怀钧来的。
“仙师!”
为的一个男人很殷勤地迎上来,“您是越陵山那位仙师吧?我替那位桑岱兄弟来带个话,说他此刻在客栈中走不开,要您去一趟。”
怀钧冷眼看着他:“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萍水相逢,都在一处落脚,难免交个朋友嘛。”
男人从容得毫无破绽,“他说过您的穿着,这绿袍白剑,可不就是他要找的仙师吗?”
“他出了什么事?”
怀钧仍是没动,“客栈到这里也没多远,他自己怎么不来?”
顾年遐已经悄悄露出了爪子,眯着眼靠近这些人,悄无声息。
“叫他自己来。”
怀钧傲然道,“我不会去的。”
“我跟你们去。”
晏伽笑着,走到了那些人面前,“他不方便。”
刺冥城遭遇这伙盗墓贼的时候,晏伽遮着脸,对方也认不出他,此刻都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杀出的不之客,虽然看上去笑眯眯的,但似乎比他们还不像好人。
怀钧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道:“师父,我去吧。”
“对啊仙师,他说您不来他就走了。”
那盗墓贼又说,“快些来吧。”
“师父,您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怀钧显然耐不住了,“很快就……”
晏伽恨铁不成钢地往他后脑轻轻拍了一掌:“去你个祖师奶奶,没看出他们诓你的吗?站后边儿去,我今天非揍得他们说实话。”
“不行,等等,别跟他们走——!”
怀钧愣了一下,方才他听得分明,这竟然是桑岱的声音。
那位平日唯唯诺诺的不留行掌门忽然现身,御着剑连滚带爬地从屋檐上下来,扑到怀钧面前,像惊着的兔子一样:“他们骗你的!”
怀钧将桑岱扶起来,震惊不已:“你又从哪儿跳出来的?这些人同你认识?”
那伙盗墓贼愣了,晏伽也有些意外,他立刻就看出来桑岱和这些盗墓贼的关系非比寻常。
——何止认识,甚至可能曾经是一类人。
他并非没有怀疑过桑岱的掌门身份,若真是有人故弄玄虚,不可能骗得过他的眼睛,然而对方实在是天赋异禀,名姓、身份甚至样貌都可以伪装,唯独修为绝无作假的可能。先前他观察了许久,才放心将对方留在越陵山,林惟竹和苏获也暗中打探,现这个人真的没什么企图,甚至与怀钧相处得不错。
没有趁自己不在越陵山的时候对怀钧做什么,便可以认定不是弦无双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