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隐舟总是想起那莫名的亲吻,还有叶攸宁感叹的那句“好舒服”
。
喻隐舟一想到此处,心窍莫名漏跳了一拍,听叶攸宁当时的口气,难道他与那个死掉的寒生,从未行过这等亲密之事,好似是头一次亲吻一般,叶攸宁的反应既青涩,又惑人,怎么能如此把“舒服”
二字挂在口头,完全是……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君上?”
师彦眼皮狂跳,狐疑的道:“君上您……笑甚么?”
喻隐舟的唇角一扳,故意下压,反诘道:“孤何时笑了?”
师彦:“……”
确实笑了,笑得还很怕人!
喻隐舟一展袖袍,伸出宽大的手掌,道:“把汤药交给孤。”
喻隐舟很是大度的思忖:往后还要利用叶攸宁进入雒师,孤便勉为其难,哄一哄他罢。
第22章下药
喻隐舟端着汤药走进营帐,叶攸宁没有现他,正侧卧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文书,专心致志的研读。
“咳……”
喻隐舟咳嗽了一声。
叶攸宁这才现了喻隐舟,将简牍放在一旁,道:“君上。”
喻隐舟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叶攸宁的表情,没有甚么特别的,无论是羞赧、别扭,还是不好意思,通通无有。
喻隐舟很是奇怪,那日叶攸宁与自己亲吻的举止分明青涩而懵懂,倘或真的是第一次亲密,为何今日见到孤,还能镇定自若,难道……
难道叶攸宁便一点子也不害羞?
叶攸宁奇怪的看着喻隐舟,道:“君上有甚么事儿么?”
喻隐舟又咳嗽了一声,总之,暂且哄一哄这个太子,成就大事业,孤总是要放下一些身段儿的。
喻隐舟说服自己,阔步走过去,道:“汤药熬好了,来饮药罢。”
叶攸宁平静的道:“多谢君上,不过……像这样子的小事儿,君上下次交给寺人便好。”
喻隐舟:“……”
孤亲自给他端药过来,叶攸宁好似一点子也不欣喜。
喻隐舟干脆坐在软榻边上,打起一百二十分的温柔,完全不似之前的冷战,道:“这汤药,还是趁热饮,才能挥功效,来,孤喂你。”
叶攸宁微微蹙眉,有些迟疑的看着喻隐舟。
喻隐舟宽大的手掌托着药碗,另外一手握着一把小匕。
在这个年代,小匕可不是匕的意思,而是汤勺,但小匕的容量不高,甚至有些浅,一次性能舀上来的汤水实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