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霆道:“幸而乐医士带来了新的伤药,否则哥哥便要受皮肉之苦了……”
叶攸宁蹙眉道:“怕是谁的无聊把戏。”
“是啊,”
叶云霆点点头:“便是不知……是谁的无聊把戏了。”
“攸宁,”
喻隐舟微笑打断:“你先带这小畜……”
他说到这里,感觉到叶攸宁不赞同的目光,改口道:“你先带叶灰灰,在这里坐一会子,孤的衣裳脏了,且去更衣,很快便回。”
喻隐舟的衣裳的确脏了,有一块油污,是方才栗子“逃跑”
,蹦在衣袍上留下的污渍。
叶云霆的衣袍上,也有一块,纤尘不染的白色,被油渍玷污,看起来十足的扎眼。
喻隐舟咬着后槽牙,阴测测的道:“长王子,你的衣袍也脏了,不如……同孤一起更衣,如何?”
叶云霆微笑:“孤正有此意,喻公,请。”
“长王子,请。”
二人一起离开了营帐,留下叶攸宁一个人,抱着小灰灰喃喃自语的道:“更衣……为甚么还要一起?”
喻隐舟与叶云霆携手离开营帐,帐帘子“哗啦”
放下,方才还恭谦有礼的二人,瞬间变脸。
喻隐舟立刻松手,甚至拍了拍自己的掌心。
叶云霆则是掸了掸自己雪白的衣袖。
喻隐舟冷笑道:“长王子,你如此做法……不厚道罢?”
“不厚道?”
叶云霆反诘。
喻隐舟道:“多亏了孤,长王子才能放下扭扭捏捏的所谓心结,与太子重归于好,修复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如今长王子堪堪与太子兄友弟恭,怎么,转头便不认人,过河拆桥倒是很利索?”
叶云霆道:“一码归一码,喻公化解孤与宁宁之间的隔阂,孤的确感激喻公,欠喻公一记人情,便是喻公要孤另外一条腿,孤也不会眨一下眼目。”
喻隐舟好笑:“孤要你的腿做甚么?孤要的是……”
不等他说完,叶云霆断然道:“唯独宁宁,孤不可让给喻公。”
喻隐舟蹙眉,道:“长王子还说不是过河拆桥?”
叶云霆沉下脸面,正色道:“喻公想要甚么样的美人没有?你与宁宁不合适。”
喻隐舟追问:“如何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