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烈一看他神色就知道有收获,将所有人聚集过来,“陈宗实、田裕、陈归山你三人还有何话说?”
“五郎,你这是……”
陈宗实两眼迷茫,还在装醉。
陈玄烈朝梁延寿使了个眼色,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你能熬的住千刀万剐!”
陈玄烈直接抄起刀。
“五郎且慢,我……我昨夜去丰宁坊私会王寡妇了……”
田裕主动站出来,“我昨夜赌瘾犯了,耍钱去了,不敢告知五郎……”
还有一个陈归山叉手道:“老母病重,不放心,回家了一次,五郎原谅则个……”
“为何刚才问的时候尔等不说?”
陈玄烈盯着三人。
无一人敢与之对视,都避开了目光,“方才喝了迷魂水,神志不清……”
其他人也看出端倪了,怒目盯着三人。
陈玄烈仰天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迷魂水,分明是尔等被人迷了魂魄!”
计策虽然简单,但实用,心中坦荡之人绝不会中计。
陈奉礼直接六锭金子扔在地上,喝问道:“这些从何处得来?”
普通人家里能攒下十几缗钱,就算大户了,这三人倒好,家里直接搜出了几锭金子,在此之前,他们都穷的揭不开锅。
();() 六锭金子正好一人两锭,大概十两上下,金子上还有统一的官印。
陈玄烈扫了陈奉礼一眼,这叔父也是个能做事的干练人。
“五郎,我一时糊……”
话没说完,便见寒光一闪,喉咙上逐渐显现一条红线,接着喷出一团血雾,人倒了下去。
陈玄烈提刀走向第二人,不由分说,横刀直接斩落。
第三人倒也硬气,捡起地上的石块扑了上来,“乃翁给你拼了!”
狗急跳墙,倒也疯狂。
陈玄烈快步迎了上去,一刀劈下,斩掉他双臂。
人疼的在地上打滚,哀嚎震天。
陈玄烈摸了摸带血的刀锋,刀刃崩出一个缺口,不过并不妨碍取他性命,提着刀朝地上的人扎下去……
不到十个呼吸,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在场之人脸上神色无不骇然,但陈玄烈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方才给了他们两次机会,没一人珍惜。
内鬼比战场上的敌人更危险,不除掉他们,陈玄烈寝食难安。
“哎呀,何必杀了他们,为何不拷问一番?”
陈奉礼有些埋怨。
“那些人不会留下把柄。”
陈玄烈抖落刀上的鲜血。
即便问出些东西又能如何?去找王建李师泰当面对质,还是去找杨复光田令孜说理,或者让崔安潜主持公道?
这世道,只有弱者才整日渴望着上面施舍下来的一点公道。
强者顺应规则,用他们的方式让他们无路可走。
陈玄烈望着众人道:“非玄烈无情,而是陈家田家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不得不下狠手,诸位若是信的过我,今后刀山火海一起闯,若是不信,就请自便。”
不是一条心,再多的人也只会是乌合之众。
话刚说完,当场就有六人离开了,要走的人终究会走。
还好,大部分还是留下了。
“现在还请诸位跟我去牢狱接人。”
陈玄烈没有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