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说以前。那个特指的以前,是她十七岁的四月,像是《无雨的乡镇》中的那个令人难忘的艳阳月。阳光的狂躁症去到末期,便泼辣而自虐,近乎求死。太阳没命地晒,终日终夜的光、无边无际的光,滔滔不绝的光。她听完他的回答之后,感觉自己也在那场终日的盛光中消融,被蒸成水汽,所以才有那么多眼泪要流。自以为是的爱情终结在那一天。她离开家,狼狈地逃出去,被日光吞食,淹没。她在奔跑的途中第一次想,或许继父是对的。继父总说她花了太多时间学华语,又不能到大陆去,学了又有什么用?她那时不予理睬,叔叔说中文,她也想和他说中文。水苓狼吞虎咽般学习,重新拾起她幼年的另一个母语根基。她总是待在他身边,男人的掌心偶尔会拂过她的发,问她最近中文怎么进步了那么快?脸颊被隔着玻璃折进来的日光晒得红彤彤,一切好亮好亮,这明亮可能和她的心跳也有点关系。她说高中了,学得比以前复杂不少,没好意思说自己多用功。她总是这样,藏了太多的小心思,从名字开始,就让他与别人不同。别人叫她lena,叔叔叫她苓苓,她没告诉叔叔自己的英文名,她总是想在他那里得到一点不一样。一厢情愿又可笑的不一样。死灰复燃的朦胧感情,和马来西亚的雨季一样,总是潮湿,让扭曲的藤蔓在心里滋长。他又回来了,还说要见她,她措手不及。他说要和她结婚,她不能理解。是他当初说:“你是我的谊女。”
她嘴唇发颤地辩解:“可是我没有当您是谊父!”
欺诈者,永远从容的大骗子。他出尔反尔怎么那么容易,轻飘飘放下,又想轻飘飘拿起。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那么轻吗?连她都觉得自己有时像个怨女,可她听见那句“嫁给我”
还是会心动。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啊,为何让人这么心甘命抵?飞蛾扑火这种事,年轻时被称作拗劲,年长了就会被视为愚蠢。她以为她长大了,学聪明了一点,见面了才知道,原来还是一样傻。晚上在卧室里,她一个人时也不免摇头自嘲:就是喜欢,那又怎样呢?她又不是没放弃过。十八岁后她从家里搬出去,被生活捶打过,懂事了一点。知道他当初可能只是可怜她,外加她能帮他一点忙,所以生出一点慈悲心肠,对她比别人特别一点。想通之后,他早已离开了这片土地,时间一久,水苓心中那点小小的怨气也早就没了。《色相》中的那一句话时常在她脑海中浮过:“世情总是这样的吧。要过了很久,等岁月拉开我们与故人故事的距离,我们才能看清楚以前不敢也不愿去承认的事实。”
一年又一年过去,她才真的看清,原来那些他给的特殊里,只有长辈对晚辈的怜惜,是她不识好歹把一切变成了这样。她后知后觉地后悔,迟钝后顿悟地感激。感激他没有轻浮地对待她的感情,选择好好拒绝她。而不是轻易在她告白时应下所有,拿走她仅有的青春和真心,重复母亲当年的悲剧。七年之间,她喜欢过、怨过、思念过、悔悟过,在她已经接受没有他的生活时,他来和她结婚了。生活的真相到底还是荒谬,她也知悉了,她还是那只渴于饮火的飞蛾。她嗅着徐谨礼颈部的信息素,吻到他的耳廓,轻声叫他:“papa……”
氛围太过旖旎,呼吸都缠绕在一起,信息素更是难分你我。水苓感觉到他要拿开她的胳膊,可他明明有生理反应,为什么又拒绝她?以后要结婚还拒绝她吗?她没让他为难,主动松开他。徐谨礼怕她没想清楚,冲动使然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看她主动放下,便更觉得这点小插曲只是费洛蒙上头而已。“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说。”
他起身离开,快走到门口时,听见女孩委屈的声音:“难道我长大了,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把我当孩子吗?难道您选我当作结婚对象,就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吗?哪怕一点点……“她将脸埋进掌心,声音已有些沙哑:“您明知道我喜欢您,您要我怎么不贪心……”
在这话说完之后,她就被忽然压在床上,徐谨礼扣着她的手腕强势地吻过来。他的信息素也跟着一起压过来,水苓全身敏感地软成一滩水,唇舌被他吞吃,肺中的气,口中的呼吸,什么都来不及,要被他吻到窒息。呜咽声和猫叫似的,低低地吟,她真的要喘不上气了,女孩的手下意识推着他的肩,徐谨礼松开她,听到她大口喘息的声音。没等她完全调整好呼吸,徐谨礼握着她的下半张脸跪在她身上,水苓被他捂住口,正想着他下面要干什么,铺天盖地的冷香就如海啸似的冲过来,是徐谨礼的信息素。她作为一个oga对于他的信息素有多敏感想都不用想,这么近的距离,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升温,而信息素的浓度还在升高,已经超过了她能够承受的边界。水苓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却被他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被过于霸道的信息素溺死、侵犯。腿不安分地在被子上碾来碾去,被子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她不能出声,喉中的呜咽声含糊不清,生理泪水早就溢出眼眶。他甚至都没碰她,她就已经全身不受控制地痉挛、发颤,小穴早就湿得不像样。水苓不断摇着头想摆脱,却连他的手都无法挣脱,骨头全在发酥。仅剩的力气拿来揪着他的睡袍,手没有规矩地乱抓,勾花他的真丝睡袍。因为不能好好呼吸,她已经开始缺氧,信息素让她大脑发晕,水苓带着哭腔去拍打他的手臂,含糊地哼着,徐谨礼放开她的脸颊,让她张嘴换口气。随后握住她纤细的颈,手上没有施加压迫感,食指只是刮过她滚烫的腺体,水苓就已经媚叫了出来:“嗯……别、别碰那……”
oga的腺体相当于性快感的触发器之一,匹配度越高,就越容易引起oga腺体升温,这表示腺体已经随时准备被标记。徐谨礼按住她的腰,或轻或重地揉着,抚弄她发烫的腺体,水苓摇着头挪来挪去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卡住无法动弹,腺体只能让他肆意玩弄。她真的哭起来,可怜得比插了一轮还夸张:“叔叔、叔叔别碰——”
声音戛然而止,被一声娇媚叫床声取代,徐谨礼舔了上去,含着用犬齿慢慢地磨。身体被他的信息素反复冲刷,腺体还被他舔着,快感来得太猛,水苓在他身下又喘又呻吟,柔软的肚皮在他的手掌中剧烈起伏。她满身薄汗,碎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颊上。哪哪都湿得一塌糊涂,像是刚上岸的人鱼,困在他怀里不得动弹,徐谨礼甚至从头到尾没碰过她下面,水苓就被他的信息素逼上了高潮。徐谨礼松口,让她缓了一会儿,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手向下摸去,挑起她的睡裙肩带,徐谨礼的声音暗哑低沉,耐心地问:“还有力气吗?”
水苓甚至没力气说话,轻轻晃了晃头。在她穿这条短款睡裙坐到他身上时,徐谨礼就已经有这个念头:“那这条裙子,后面给你买新的。”
随后响起利落的布料撕扯声,像是剥开她这条蛾子的茧。她湿哒哒的内裤也被一把扯下扔到一边。经过刚刚的信息素强行侵入,她已经没有力气,浑身软化,而这对他来说才刚刚开始。徐谨礼将她剥开时,吉隆坡的雨已经停了有一会儿,月光透过四周的纱帘漾进来,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刚好一览无余。徐谨礼垂眸看她,这副身躯像是浮在月色中被银光浸透,似乎手指一用力,就能捏出水来。水苓也看清了跪在她身上的徐谨礼,没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目光简单扫过她的身体又看回她的眼睛。这一眼的压迫感太强,这时她身为猎物的求生欲才苏醒。偏偏他又离得那么远,不笑时显得很是无情,水苓羞耻心复活,抬起酸软的手臂护住胸前,别过脸去。他的手从胳膊下面穿过,抬手撇开水苓的胳膊,好似分离飞蛾拢上的翅膀,毫不费力。在手顺着摸到她的下巴时,徐谨礼俯身和她接吻,这回吻得很柔和,一边吻着,一边用手去摸她已经湿淋淋的阴户,手指探进去扩张。那里又热又软,吸着他的手指,他没摸到生殖腔的闭口。徐谨礼庆幸,水苓的阴道不算太短,还有伸缩的空间。不然等他插进去,深度不够可能会导致在性交时强行打开生殖腔,不是灼热期强行破开会非常疼,那就没必要做了。他舔咬着她身上敏感的位置,被她的信息素勾得想立刻操哭她,灌满那幽窄的温巢,把所有精液堵在她身体里,看她哭着求他出去。“papa,那里、别——”
女孩身体一抖,夹紧他的手,揪着被子呻吟,应该是碰到了敏感点,身体都绷了起来。徐谨礼再递进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已经进出得有些费力,她身体侧着,白花花的臀肉就在眼前,被徐谨礼掌掴上去。“腿松开。”
夹得这么紧,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扩张,下身早就硬得胀痛,等待的时间越长,就意味着待会儿要做得越久。水苓低喘着放松身体,将腿张开,减少紧绷感,留给他柔软。感受到了她的乖顺,徐谨礼将手指抽出,把满手的淫水抹在她的小腹上,一片晶亮,他看着水苓带些怯意的眼神,说道:“我不会进生殖腔,也不会标记你。”
他用性器对准穴口,插进去一点点:“不用怕什么。”
说完他深入到底,女孩被插得忍不住拱起背:“叔叔、别动、先别动……我、我……”
她被撑得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想求他给她点时间缓一缓。而徐谨礼停下也是因为觉得不太妙,他一下子就顶到了她的生殖腔,往前稍微一点点就是那个凹下的口,他放出大量的信息素让她放松,以缓解不适感。在他眼里,她也和瓷娃娃差不多了,就怕稍稍过了就把这小家伙弄疼了。——————————————————————作者ps:这本的叙事结构有点跳,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不过也不影响阅读。马来西亚除了马来语就是英语用得最多,英语又有很多词来自拉丁语系,所以叫papa和daddy都行。细论起来,在这个环境下,于她而言,叫papa撒娇感更重一点,叫daddy她反而不太敢。daddy这个词有一点双向的戏谑,她怕第二天徐谨礼和她谈起sexualobjectification(性物化)。冷冰中身为金主的徐谨礼和她有金钱关系,所以不介意,哨向中thronos身处异世界背景中直接丧失这个语义,也可以用。唯独这里她不太敢用,毕竟徐谨礼有一层谊父的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