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姜宁没有这根筋,听见回答之后不满的抿起嘴喃喃,“都送到这了还不送上门?”
随即之后想起什么似的摆摆手,“算了,再说吧。”
姜遇纠结不知道要不要替楼下邻居解释,眼睁睁看着姜宁背着包走出门,姜遇这才反应过来,姜宁居然今天是打算出门的?她现在不是晒点太阳都难受吗?!
他直截了当地问了,“你要去哪里?”
姜宁这次没有遮掩,“去见一些老朋友。”
说完她啪的一声关门就走了,留下姜遇一个人愣愣t地待在原地。
他逐渐明白过来,难怪她今天爬起来吃早饭呢,也难怪她今天会出门。
原来是旧瘾复发,只是比起之前的隆重打扮,今天穿的要朴素多了,脸上也画的淡妆,姜遇轻咳两声,不得不说,这种打扮比之前张牙舞爪的样子好看太多。
他回过神看了一下时钟,慌得立马拿上书包飞奔到学校。
事情和意外太多,弄得他差点要迟到了。
今天的他忘了收拾房间,但也没忘记在临走的时候给姜崎一颗糖。
——
姜宁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摸着有点泛旧的麻将桌,闻着熟悉的尼古丁味道皱起了眉,就算是现在她也不理解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
其他三人很快就来了,就是第一次打牌的张婶几人。
她是出门见老朋友的,只是目的和姜遇想象的不太一样。
其实姜宁也不想来的,奈何座机还要手机电话这几人知道,从刚赢了那笔钱回到家电话就没断过,她是真的烦。
“你如果不是上次出老千,怎么可能上次赢了钱之后再也不来了呢?”
张婶拧着眉,语气质问,凶恶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面对牌友而是仇家。
她叉着腰站在那,加上壮硕的身躯像是一堵墙堵在姜宁出去的方向。
姜宁抬眸,第一次正视了几人的脸,之前她在末世见惯了坑蒙拐骗,牌桌上的小技俩更是瞒不过她,明明是她们三个先出老千的。
现在却过来倒打一耙,不过越气急败坏越好,反正横竖这笔钱她们是拿不回去了。
正当是旺季,麻将馆里很多人,张婶为了方便谈话,弄了个小包间,这也在某方面方便了姜宁。
“镜子,五张四万,三人换牌,还用我接着往下说嘛?”
姜宁每说一个对面脸色便变了几变,尤其是对面的张婶,之前她便感觉姜宁的感觉变了,但现在这种感觉更明显了,她原本订的包间是为了私了或者威胁对方。
但看见对面姜宁黑漆漆,狼崽一样暗含凶光的眼睛她到底是怕了,总感觉对面真的见过血。
明明以前只是个有钱的冤大头而已……
她只能干巴巴地,由另外两人撑着说出一句,“既然你知道三对一就把钱还给我们。”
姜宁松了口气,她是不怕动手的,但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是法制社会,那她当然也愿意当个动口不动手的守法公民。
她把塞得满满的手提包砰地一声放在桌前,“既然这样,我们玩几局吧,你们能赢我就把钱还你们。”
然后她看几人准备的钱少也不在意,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和朱砂。
“咱现在玩几把大的,钱不够的咱打欠条。”
过了一个小时,姜宁吃着棒棒糖提着两个包出了门,到最后对面还是没忍住动了手,她只是踢了对面小腿两下,对面立马站不起来了。
就算对面找人,也是没说法的,因为她们找不到她的任何动手痕迹。
可能是乐极生悲,她眼角刚弯起弧度,下一秒便失去平衡,只听见咔哒一声,似乎是高跟鞋跟断了,她不记得她是用高脚跟踢的人,难道是因为她提了两袋钱嘛?
这所谓的大牌,看来质量也就那样。
姜宁在公园找了个长椅坐着,眼角瞥见熟悉的身影,她弯腰的动作顿住,然后缓慢支起,“帮我把这两个包提着。”
司祁有点困倦地揉着眉心,说实话他有点恍惚,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他都没那么累过。
可能是没遇见过那样的人,也有尴尬答应后的后悔复盘,他一直在回想那几幕,女孩的声音好像一直在耳边,直白离谱又理直气壮。
但他对这样的人实在没辙,昨晚被扰民后也只能是灰溜溜地跑回公司通宵。
但此刻,那女孩的声音好像又再次响起,激的司祁愣愣地抬起头,熟悉的长相就是昨晚那女孩并且也是楼上扰民孩子的监护人。
司祁握紧拳头,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开口询问,“你好,有事吗?”
姜宁抬头看了眼高大的司祁,对方很温柔地收敛起那种压迫感,微微弯腰,但脚步略微后撤半步,她嘴角轻勾,“我的高跟鞋坏了,可能还扭到脚了,你能帮我提这两个包嘛?”
她略微歪头,带着和善歉意的笑意,“麻烦你了,我会给你报酬的。”
就在司祁想着就算这次女孩要求什么他都不能再轻易答应了,不然她肯定会有更过分的要求,然后对方的两句话清晰入耳。
他咽了下口水,然后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内容是两个字‘好的’。
“学生们好,我是班里新转来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
戴黑框眼镜身材高挑的女老师推开门做了自我介绍,从今天起便是她接替三年级一班的班主任工作。
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下女老师的名字鞠淑华。
姜遇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合上书本,想起之前的班主任因为产假要休息五个月,今天就是她回老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