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了。”
送走宁先生,回来赵锦俞就踢了脚凭几:“又得等,这么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韩胥一大早不知去了哪里。
进门时,手上拎了一食盒,见赵锦俞在发脾气,问道:“谁惹你了?”
赵锦俞不想理他。
提高嗓音喊道:“春花!”
“来了,来了。”
春花一溜小跑从外面进来:“殿下回来了。”
见韩胥也在,她心虚的往里挪了挪,用身体挡住药碗,嘿嘿一笑:“郡马爷也在呀。”
韩胥早看到了药碗。
没说什么,将食盒递给春花。
春花打开一看,惊道:“这是玉食铺的炸面鱼儿?热乎的,郡马爷您几时去的?他家可是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队呢。”
赵锦俞:“话真多。”
自家郡主面色不善,春花马不停蹄的开溜。
“奴婢去拿碟子。”
春水来侍奉赵锦俞梳洗更衣,收拾完,春花刚好提着早膳回来。
饭菜摆了一桌。
赵锦俞道:“去请苏公子,这两日没怎么见他,刚好叫他也来尝尝玉食铺的炸面鱼儿。”
春花:“是。”
眼见郡马爷脸色由白转黑,她赶紧去了。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上,韩胥脸阴的几乎滴出水来。
赵锦俞说炸面鱼儿要趁热吃。
苏玉卿刚拿起筷子,韩胥就抢先一步将他对准的面鱼儿夹到了赵锦俞碟里。
“你尝尝。”
苏玉卿筷子落空。
去夹另一个,又被韩胥抢先。
他眼底闪过抹算计,扶着脖颈“啊”
了一声。
赵锦俞:“怎么了?”
苏玉卿隽秀的脸蒙上了痛苦面具:“前日在门口等殿下,好端端的被人劈了一记手刀。”
韩胥:“……”
赵锦俞不悦的看向韩胥:“你干的?”
韩胥当然不可能承认:“谁知是不是苏大公子有些不三不四的睡姿,落枕了呢?”
什么叫不三不四的睡姿?!
苏玉卿:“韩二,你打人还有理了?”
韩胥面不改色:“苏大公子说我打的,证据呢?”
苏玉卿:“诨不讲理!”
韩胥:“口蜜腹剑。”
赵锦俞头一回觉得两个男人聒噪。
对苏玉卿道:“宁先生懂得推拿之术,吃完饭去找宁先生看一下吧。”
苏玉卿刚想应下,韩胥站了起来。
“推拿我也略懂一二,我来。”
宽大的手掌掐住了苏玉卿后颈。
唔,啊,你……轻点儿!
“这儿疼是不是?”
明明是问话,却根本不给苏玉卿回答的机会,开口询问的同时,手已经上了力道。
“唔……”
苏玉卿疼的闷哼。
筷子没拿住,掉到了碟子里。